中年医生看了一眼江砚与,面容不悦。
“现在年轻人,自己身体什么样子没有数吗?”医生的模样极其不赞同:“不住院还想恶化吗?”
江砚与也没想到会发展这么严重,他问:“需要几天?”
医生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扶着眼镜,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一个周左右。”
两人出了门,葭音才抬头看着江砚与的表情。
江砚与似乎也遇上了难题,他看着病例上的字,情绪鲜少的外露。
葭音现在尤为庆幸自己带江砚与来了医院,否则,结果难料。
她皱着眉,语气不放心:“你不会不住院吧。”
江砚与听到葭音的声音,视线从病例上移开。
他低头对山面前小姑娘狐疑的视线,笑了下:“不会。”
接着,“所以音音现在可以放心的回家了吗?”
天色已经不晚,原本想看完便把葭音送回去,但没想到今天自己根本出不去了。
“嗯”葭音还是不放心:“我要是回去了,谁照顾你。”
江砚与没想到葭音会这么说,他手搭在葭音卫衣帽子的位置,带着人往前走:“就算你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你照顾。”
才多大,他要是让葭音照顾才是欺负人。
“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休息,不需要人照顾。”
两人排队缴费后,葭音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但不等结果出来,陈曼婉竟然来了。
江砚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消息,告诉陈曼婉来接葭音。
住院手续已经办好,江砚与与陈曼婉面对面站着。
“谢谢陈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将肩膀上的白色书包递给葭音,嘱咐:“回去好好学习。”
葭音没说话。
她情绪不高。
后来话又说的什么葭音没听。
最后一眼,是江砚与清冷高挑的背影。
与人流相反,独自消失在拐弯处。
葭音眼眶发涩,书包似乎沾染了一点江砚与的温度,让人惦念。
回去的路上,陈曼婉时不时叹一口气,模样十分纠结。
她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轻啧一声。
最后,她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与病了。”陈曼婉单刀直入,说的是江砚与。
触发关键词,葭音在后座忽然竖起了耳朵,直起腰使劲听着,生怕落下一个字。
“我并不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独自照顾自己的能力。”严厉起来的陈曼婉真的有一番气势,葭音慢慢的猜测到另一头的身份了。
应该是江砚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