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坐着的座位上站起,把老酒坛子的盖给重新盖了回去,嘴里大声的对着马永贵说道:“老马,这就咱们不喝了,等以后有时间再喝吧。”
“好吧好吧,今天晚上都听你的。”
马永贵说话的时候,就要往着门外走,他想回家去。
外面刚下完大雨不久,天黑路又滑,王正平怎么会让马永贵一个人回家呢?
他把马永贵给拦了回来,嘴里对着马永贵说道:“这办公室里不是还有另外一间屋子吗,你干嘛要回去啊,今天晚上别走了,就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
马永贵嘴里打着酒饱嗝,从嘴里吐出的酒臭味,差一点把王正平给熏倒。
他把已经醉酒的马永贵朝着另一间屋子里扶去,亲自帮马永贵铺好床上的被子,又帮马永贵打来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放在了马永贵床面前。
他把马永贵那一双有着汗臭味的脚给放在热水盆子里,认真的帮马永贵洗着他那一双久经风霜而又沾满老茧的大脚板来。
“马书记,你以后干活的时候还是穿鞋子吧,别总是光着一个脚丫子在田间地头奔跑,你看你的脚都沾满老茧了。”
王建平帮马永贵洗着脚的时候,有些心痛的告诉马永贵,以后还是要多顾一下自己,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时候,只有自己照看自己。
“唉,谁让我们靠山村这么穷呢,儿子女儿都到羊城打工去了,老婆也到外面去跟儿子带小孩去啦,家里面就剩下我一个老头子…”
王正平的话一下子勾起了马永贵的回忆,他有些伤感的告诉王正平,靠山屯什么时候能富裕起来,儿子老婆就什么时候回来。
王正平也不知道靠山屯什么时候能富裕起来。
他想告诉马永贵,靠山屯迟早会富裕起来的,但是他没有信心和把握,也没有勇气在马永贵的面前说出这样高调的话来。
马永贵眯缝着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昏黄灯光下王正平。
王正平年纪轻轻的,在有些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
“正平,我们家的皂角树上有不少的皂角,改天我有空的时候给你摘一些皂过来用皂角洗一洗头发,或许对你的白发有帮助。”
马永贵用手摸着王正平头上的白发,有些心痛的告诉王正平。
王正平听到马永贵关心的话之后,有些感激的抬起头来,一脸嬉笑的看着马永贵,嘴里说着感激的话。
“谢谢你啊,马书记,我帮你按摩一下脚部的穴位吧。”
马永贵活了这么几十年,还不知道脚底的穴位是可以按摩的。
他听到王正平说这样的话之后,十分的惊讶。
“哎呦,脚底上的穴位能按摩吗?”
“怎么不能按呀,我们的中医治疗里面不就是有按摩和推拿吗,在李时珍的巜本草纲目里面,还有着明显的记载呢。”
王正平说话的时候,找来干净的毛巾和活络油,把马永贵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轻轻的用毛巾帮他擦干了脚上的水珠。
“你就在床上斜躺着,我这就帮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