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米耸耸肩,把枪往肩膀上一扛。
“你能看见不也是没觉察到嘛。从鸟嘴医生出现时,我就闻到了蛇的味道。呸、呸,真难闻。”
女孩擦着脸上身上的黑水。
“话说回来,我还以为聪明如你,早该知道我在演戏了。”
石米小脸一仰,得意地瞧着我。
“所以你真的在演戏?”
我将信将疑。
“好吧。不瞒你说,除了我没被它迷惑,其他都是真的。”
石米也不隐藏,直接倒出了真话。
“别聊了——”
牧宇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他的手电在闹钟钟面上晃了晃,示意我们看那里。
“蛇暂时走了,但是钟表还在走。”
被蛇拨弄过后的时针分针离闹钟针仅剩一点点距离,要不了多久,闹铃还是得响。
“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保险起见,我们每人分配点物资。”
周天天拾起之前收拾好的几个登山包。
我赶紧上前接过它们。
出人意料地,这个时钟的走速非常快。震耳欲聋的闹铃声立即就贯彻了我们的双耳。
用着耳朵灵的牧宇身体的我几乎耳鸣。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熟悉的机关卡顿声出现。
“趴下、趴下!”
我知道展馆又要落体了。
之前现实中的、僧人那的,那些地面应该都是这样掉落的。
地面在震动。
这回没有人保护我了,我感觉自己心跳得疾速。
呛鼻的尘土飞扬,我并没有感到自己在落下。
反而是身边,好像是不远处的地面下沉了。
我和牧宇还有周天天所在的位置都太靠场馆边缘了,这也是我们没有坠落的原因。
那么这回掉落的是……
“带上这个!”
我赶紧把周天天递过的几个包都扔进了深渊里。
“啊——怎么是我……”
石米的声音由近而远,直到远得再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