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天在林乐希被巨蛇卷走前曾经算出了她所经历的困境,说她怀才不遇,急功近利却被上面人分派下来做全员献祭工作。她有所不甘但只能屈从。
从而我推测出:女警上面的领导和获取“献祭”的“蛇”,及它背后的卡米尔展览馆,这三样组织一定有关系。
周天天是空降的队友,他的话不能完全信,但林乐希确实是在听到道士的分析后才停下了手里的献祭行动。
——我不能因为自己是特调组的顾问就对特调组完全信任。最好装得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我们三人陷入了僵局,两方势力——一方官家“四字”调查组,另一方民间“四字”操控者,两方势力便如此互相戒备了上。
明明还是合作关系的两拨人,就这么各怀芥蒂地不再挑起话端。
张队明白事理,我从“里”默字节里出来,肯定能带来不少信息——我清楚他马上要开始套我的话。
“我们刚刚的交流你也听见了。‘特调组’和普通刑侦组不同,每个队员的力量都不容小觑。一旦有人背叛,那物理层面的火力也难以压制。因此,队员的忠诚度是必须的——小林太跳脱激灵,我队自然给她分派了更难的考验。”
我面上陪笑,礼貌地点头,心里却满满是对这个“忠诚”二字的嘲讽。
“忠诚”?你们特调组究竟“忠”了什么?忠于了蛇、忠于了卡米尔展馆?
“至于‘现实案件’,‘杨梅酿尸’案,想必于顾问在活动中也有所了解了——”
我本想被动地不去发表自己的看法,没想到特调组的队员完全不是吃素的。
他难道知道了——那个与林乐希走在一起,披着床单嘴带“钳口”符的小孩根本不是玄武、而是我本人?否则他张队怎么确定我知晓‘杨梅酿尸’?
好在他下面说的话打消了我打的顾虑。
我继续陪着笑,笑容下来可以掩饰不少情绪。
牧宇总说我藏不住情绪,那我从头到尾都保持一个表情、岂不是完美。
“林乐希在遇到于顾问你之后,就说明了自己的此行目的了吧——调查‘杨梅酿尸’案。”
我撒谎不打草稿地点点头,他们说什么我都肯定,比我自己发表观点正确万倍。
至于什么女警一见到我就和我交代此行目的,她怎么没有?难道她另有打算?
张队领我们找三个座椅坐下,也算是缓和气氛。
“我队这回打了一个大算盘——‘里’默字节可以框定时间地点。”
我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告参与者书”。
有条规则清晰对应了他们口中的情况。
“活动时刻与地点:最近一次在场参与者全部互相见过面的时刻与场地。”
二人见了我手里的纸表示肯定。
“这次‘里’默字节的参与者有部分是由我特调组邀来的——当然不是以警方的身份邀请。”
“我们把‘杨梅酿尸’案的嫌疑人聚集在活动中,派林乐希去观察他们的行动——十几年不破的悬案,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