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是难以顾得上手上动作,这一颗颗棉球摆起来就像蚍蜉撼树——如此下来,它们如何也占不满整个地下通道入口。
还是大意了吗……
正面交锋难以得胜就罢了,这回就连走旁门左道都有难度——
不论如何,东西都已带来,该摆的还是得摆的。
蛇女道士不傻,她在观察片刻之后很快就摸到了人流前进的方向。
这拨人开始随着人流向这里、步步紧逼。
我加速了手上摆棉球的速度,它的摆放必须是越不留痕迹越好,那不如就走排水渠,而后——
我心念一动,目光凝在了那几个在排水渠末尾的楼梯边沿啃着晚饭的乞丐。
怎么才能让那群道士不起怀疑?
我的一根手指挑在了一个拾荒者的衣服上。
蛇女带着背后沉默的毒虫道士向这里走来,一路上、她好奇地东张西望,各种好吃的好看的,她都会在夜市的小摊上拿来去看。
我布置着纱布棉条,断断续续地将它们拼凑成了一条拦住整个入口的直线。
随后就是酒精和碘酒了。
我手上动作不停,也不忘听女道士那里的情况。
“都可以吃吗?但是我没带钱……”
她沉默了片刻,听着虫子吱吱叫了几声。
“不行不行,这比人民币珍贵多了。”
说罢蛇女道士就握了握手里的钱币,是一个老旧的已经抛了光、大小比现在硬币大不少的钱币。
蛇的人伪装是好,就连道士会使用的铜币都不忘随身携带。
好好享受新街口冬日的晚风吧,然后——再吃点好的吧。
我勾起微笑——你们的死期就快到了!
人群喧闹着走,孩童不敢与家人分离太远,怕这几步之间,他就会与家人们走失不见。
十几年前的孩子还不少,街上的老人也不是太多——不像现在小孩在家里写作业,老人街上奔走……
只是不知道这么十几年过去,这些成长起来、老去过去的人们,现在在天地何方?
他们如果有幸一窥过去的自己、一见过去的亲朋好友,又会有怎样的感受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在融合了石米技能后,独有我能展开的特殊书籍。
石米加持的书籍太具有“同人小说”的泛型了,也太具有情感与温度——对于我一个“动作小说”的笔者来说,它在点对点的打击上并无太大作用。
比如眼下。
我把一瓶瓶的酒精和碘酒倒在了布设好的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