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当时,我有多瞧不起他。我觉得,男人可以没钱,却不能没血性,一个挨了打都不敢还手的男人还算男人么?结果,过了半个月,当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开保时捷的,死了。死的时候,给人扎了十二刀。”
“谁干的?”
“一个刚出狱没几天的家伙,记不清名字了。”
小赵说着,苦苦一笑,“他开了一辆破出租,跟了他三个多小时,最后,咣当一下撞了保时捷。等车上的人下来,他啥也没说,就当着满街人的面儿,一手勒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瓜刀往肚子上捅。十二刀,满地都是血……”
顿了顿,小赵看着江小望,“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肯定是钱老板找人做的,可警方的人调查了大半年,就是找不到证据。你说,这样的人可怕不?”
看江小望抱着脑袋若有所思,小赵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儿压缩饼干,“这些年,我见过的男人很多,厉害的,也很多,我就现,有的人喜欢把刀子攥在手上,有的人把刀子藏在心里,前者往往不可怕,遇上后者,才叫麻烦。”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接了一袋儿在手里,江小望嬉皮笑脸。
“你?哪个都不算。”小赵说着,小口小口地咬着饼干,“老师说过,连裤裆里那玩意都管不住的家伙,再厉害也不值得多费心思。单从这一点看,你,也就一五肢达的臭-流-氓,像你这样的人,不经历些人情冷暖是成不了气候的。”
“这叫你说的。”撇着嘴,江小望抱着脑袋,“终有一天,你老师,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微微一怔,小赵转头。
见江小望眯着眼睛,这妞儿的脸上,又显出十二分的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老爷子对我说过,是非曲直,皆是定数,你喜与不喜,它就那里。听你刚才的话,就知道你口中的老师十有**是个看不开男女之事的怨妇。说好听点,叫用情至深,说不好听,就是小心眼儿。像这种把个人好恶放大成自然规律的人,也就你这样的女人才把她当成大智大贤。“
冷哼一声,似有不服,小赵捏着饼干,默不作声。
如此过了一阵,这妞儿才突然开口,“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麻袋里的东西都抓了那么多了,心里头也该有些眉目了吧。可别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山……山魈。”
“这不是山魈,是犼。”江小望说着,阴测测地笑了一下,“知道什么是犼吗?”
“你说。”
“我才不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江小望拍着肚皮,很是得意,“什么都告诉你了,还要我做什么?”
“怎么,你怕我抢你的饭碗啊。”小赵说着,一翻身,直骑在江小望身上。
见江小望不为所动,这妞儿把腰一扭,“快说!再不说,我就榨干你!”
噗嗤一笑,江小望上下打量,“就你?”
“看不起谁啊!我怎么了我!”女人说着,将他手里的饼干抢过去,又脱了外套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这荒郊野外的,只有我们两个!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就教你死在这儿!”
“吓我?”江小望说着,手抱头做不屑状,“女鬼我都不怕,还怕你?你最好现在下去,要不然,有你后悔的。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是谁哭着喊着叫爸爸了?”
“很嚣张啊小鬼。”被说得满脸通红,女人将头解开,“好汉不提当年勇,鬼知道,那天晚上你偷偷地使了什么手段!今儿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还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可别后悔。”
“后悔是你养的!”
……
一番大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早有提防的女人还是在江小望那汪洋恣肆的攻势之下渐渐失了理智,她呢喃着,啜泣着,颤抖着。
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可江小望就像一只野兽,近乎贪婪地索取着一切,却从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