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月。
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却现,看到的是幻觉。
江小望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倒出几枚铜钱,嘴里念叨两句口诀将铜钱撒在桌面上,铜钱跳脱了几下,总算稳了。
手掐下巴,江小望微微皱眉,“下兑上震,雷泽归妹,卦曰;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随意,劳而无功运平平。”
正看得专注,忽然看见窗子外头一个女孩儿探头进来,“哟,你还会算卦呐!”
江小望一抬头,脑袋里嗡地一声,“你怎么又跑我这儿来啦!”
“怎么,不欢迎啊!刚才还说要跟人家亲如兄妹呢!”丁小北说着,直接从窗子里头爬了上来,又轻轻一跃直扑在江小望身上。
江小望也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形啊,慌忙将她抱住,又一脸嫌弃地将她扔在一边,“你别闹!老实说,你跑我这人干嘛来了?”
“爸爸说,他那里没地方住,叫我来找你。”丁小北说着,笼着头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儿,又一脸好奇地看看四周。
这筏钓小屋里外三间屋子,都不大,最外头的是厨房浴室卫生间,中间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客厅,最里面,就只有一个能勉强容纳一张双人床的小卧室。
这屋子虽然不是很大,却修得颇为精致,屋子里的摆设尚且不说,就连地板都给江小望擦得干干净净。
看江小望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丁小北也将鞋子脱了,她蹦跶蹦跶地跑到门口将鞋子放在鞋架上,又蹦跶蹦跶地跑了回来。
看她背着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江小望一阵头大,“你干嘛啊这是?”
“我想借你的浴室,洗个澡,然后,再借你的床,睡一觉。”
“……”眼睛一眯,江小望泛起了嘀咕,“师傅让你来的?”
“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小妮子说着,皮带一解,直将裤子脱了,“我的行李在外面,你帮我拿进来。”
江小望:“……”
“诶!你往哪儿看呢!”
江小望:“……”
甲板上放着一个蓝色的行李箱,还有一个葫芦形的包,江小望把行李拖到屋子里,又把那个包包放在了书架顶上,此时的丁小北已经钻到浴室里自顾自地洗了起来。
水声潺潺,伴随着丁小北的哼唱,江小望看不到浴室里的情形,还是给这不可描述的情形雷得够呛。
他俯下身子,把丁小北的牛仔裤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放在鼻子边儿上闻了闻,淡淡的体香,洋溢着小女生才有的青春气息。
小丫头。
也不知道想干嘛。
心里头想着,江小望将她的东西挂在一边的墙壁上,“我这儿没有那么多房间!晚上你睡哪儿啊!”
“睡你床上。”
怦然心动,江小望蓦地高兴起来。可这份雀跃还没持续两秒钟,丁小北已经洗完澡开门出来。
她穿着一个有点长的白衬衫,露着两条纤长丰润的大白腿,正一边拿着毛巾擦头,一边自顾自地坏笑着,“你就睡沙上吧!“
“不!我要睡床上!”
“好啊。”不怒反笑,丁小北阴测测地看着他,“不怕死,你就来。”
寻思寻思那黑车司机的死状,硬邦邦的江小望也一点点地软了下来,他挑挑眉毛,做不屑状,小妮子却迈着猫步,对着江小望的客厅瞄了起来。
她摆弄摆弄这个,摆弄摆弄那个,每样东西,都像是很有兴趣似的,可坐在沙上玩手机的江小望却只对丁小北的大长腿有兴趣,他对着那不可描述的部位瞅了半天,还是不能确定这妮子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内裤穿出来……
没办法,衬衫太长,内裤太短。
似乎察觉到了江小望的想法,丁小北翘着小脚回头看他,“诶,往哪儿看呢!”
手托腮做纯洁状,江小望莞尔一笑,“我就是想问问,你平时都这么穿衣服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女孩儿说着,揪着衣襟,笑吟吟地,“想看看吗?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