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搞细胞学的博士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道:“这是有可能的,我看当时靠近玻璃仪器的学者手臂上有伤····流绿色的脓液,跟···老学者当初一样!”
听到这番话的其他人被他话中的脓液吸引,皆是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海拉尔宝石的诅咒····”
对未来绝望的学者们不再继续说话,不过因为得知他们的血清可能会成为切片人的力量。抱着怜悯之心的科学家们决定为可怜的玉兰氏谋一个未来。
于是,第四个切片人诞生,她拥有着高超的机械敏感度。
她被取名为玉兰微兰。
克米除了做研究还在偷偷的照顾方权,他每次来都会跟方权提起切片实验的事。
方权听到那些曾经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微兰···”方权呢喃着,嗓子里涌出腥甜,接着又是一阵咳嗽血沫子从嘴里喷出来。
克米担忧的看着他:“不要激动啊,方权先生。”
方权长舒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等到切片实验结束,定能寻到机会逃出去。”
克米低垂着眸子,始终不敢恳求:能不能带所有学者都出去,能不能带玉兰氏出去···
可是没说几句话,方权又是强烈的咳嗽起来。
算了···克米苦涩的想,这位先生能活着就够了吧。
第五次切片实验开始了。
有一位学者他建立了整个切片实验的框架,是为数不多的从最初留到现在的科学家。他偷偷的将自己的血滴入容器,他希望第五次实验,也是他们最稳定的实验诞生下的切片人玉兰氏,能够在未来自救。
因为切片人的生命体征太弱了,也许活不到成年,也许···十几岁就会死。
面对光遇人类平均200岁的寿命来说,十几岁实在是弹指一挥间。
“也许,她可以救大家,多偷一点时光给自己,好好的活着。”
活着,是实验塔内所有科学家们脆弱的光。
克米走到这个学者身边,“给她取个名字吧。”
“玉绯,叫玉绯如何?”学者久违的展露笑容:“我自己的女儿叫玉菲,她叫玉绯,就像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一样。”
是啊···他们是玉兰切片人的创作者,也算是父母吧···只是这些父母没有能力保护他们。
玉绯在确认健康后被侍卫们带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玉绯木讷的眼眸没有焦点,仿佛一个提线木偶。直到学者们再也看不见玉绯的时候,她忽然条件反射的抽搐一下。
抱着她的侍卫停下来,发现她依旧正常才带她离开。
“还有三次吧。”陶入画搅动着碗里的米糊,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就快了!就快了!
只是,实验塔内的情况不太乐观。那位偷偷照顾玉兰芝芝的女学者这几天身体抱恙,在第六次切片实验的准备工作时,忽然发出剧烈的咳嗽。从她的嘴里喷出细碎的绿色结块,像火焰燃烧的灰烬。
注意到这边的侍卫立刻上前拽她离开,女学者惶恐不安的挣扎着,嘴里要说什么可是又不能说出来。只在最后被强行拖走的时候拽住一个同事的胳膊,嘴巴没有发出声音的张张合合:替我照顾她。
同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眼眶立刻红了起来。他向对方郑重地点头,却不知道他的脖子也长出了绿色的结块。
伴随着切片实验的进行,他们处于海拉尔宝石的辐射之中,黑花病毒也在悄悄靠近他们。
陶入画每日回到宿舍都会进行消毒,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黑花病毒。那可是研究切片实验二十多年的他都无法找到破解之法的诅咒啊!好在陶入画所披着的马甲多伦多博士负责的任务都在外圈,接触海拉尔宝石的机会不多。
第六次实验准备开始的时候,处于实验台附近的学者骤然变少。
陶入画不禁心中忐忑不安,直到元龙的下属指着他命令:“往前去,前面那个操作台是空的。”
“嗯。”他点着头向前移动,心中焦躁起来,却又压抑着那种情绪的想,还不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