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办公室,他就见到表弟坐在辨公桌后。
“你又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龙搴烜出声询问。才想找他,没想到他就自动出现了。
“表哥,你去哪了?”范尔铤苦着一张脸,怨怼地质问。
龙搴烜走向办公桌后,轻轻踢踢皮制瓣公椅,请他离开他的宝座。
“一个早上都没来上班,你翘班就算了,最起码也要先通知我一声。”范尔铤埋怨地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椅于。“你忘了今天早上跟‘远洋广告’的人有约了吗?他们人都来了,你却迟迟没出现,你的秘书只好赶紧把我找来。”
龙搴烜耸耸肩,淡淡地问道:“他们又来做什么?”
范尔铤嫌恶地皱起眉头,“还不是为了咱们年度广告的事。”一想起刚才应付那些人的辛劳,他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又道:“表哥,你都不知道他们这次多夸张。一家人全来了。女的用哭的,男的用吼的,从头到尾直说他们不服气,为什么我们把广告权给了‘匠心广告’……”
说到这,他受不了地摆摆手,懒得回想了。
“总而言之,他们一家人说了一堆废话就是了。”白白浪费了他一早上的时间。
龙搴烜微扯了下嘴角,“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龙氏不拣用他们的原因?”
这些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广告商的对象早在一个月前就对外宣布,他们到现在还在吵。
范尔铤不屑地嗤笑一声,“就算知道,他们也会装作不知道。”
看他义愤填膺的表情,龙搴烜不禁觉得好笑,“他们这次又说了什么?”
范尔铤重哼一声,鄙夷地冷笑回道:“还不是那一百零一句——姑丈和他们去世的父亲是好朋友,这十多年来龙氏的广告都是由他们负责承包。现在他们的父亲才刚去世没多久,我们就翻脸不认人。”
“下回别理他们。龙氏对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没错。”范尔铤赞同地点头附和。“当初要不是看在姑丈的份上,我们也不含在公开招标前先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先将广告企画交出来。说到底,是他们自己不争气,哪怪得了我们。”
一群兄弟姐妹为了闹遗产吵得不可开交,连公司都分裂成好几个派系,每天正事不做,只知道拉拢人心,看谁最后可以抢到公司的经营权。
像这次,他们提出的广告企画还是前几年的,压根儿没用心在做。
“别管他们。”龙搴烜摆摆手,眉开眼笑地说:“尔铤,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干嘛?”见他这么好礼,范尔铤不禁心生疑惑。
表哥不会又想害他了吧?
龙搴烜没好气地自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这小气鬼真会破坏他的好心情。
范尔铤见状,努力挤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没有,我什么眼神都没有。”
“尔铤,我的好兄弟。”龙搴烜从座位上站起身,笑着走到他身边,亲热地勾着他的肩。
范尔铤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暗自防备他过于友善的态度。“有事?”
龙搴烜微笑地捶了他一记,对他防备的神情视而不见。
“表哥最近有点事不能当来公司,公司里的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你的能力表哥相信得很。不过,如果真有什么重大事件你没法子解决的话,再通知我也可以。我的大哥大会二十四小时都开机。”
范尔铤登时惨叫一声,“你……我……不……”什么若要他做白工?
“什么你啊、我的。”龙搴烜一手用力往他头上敲下去。“讲话讲清楚点。咱们龙氏企业的副总这样长畏缩缩的能看啊!”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守财奴一定又在计较做白了没钱拿的事。
范尔铤深吸口气,既然他要他说,那么他会好好阐扬公理。
“前一阵子你才翘班好几天,现在怎么可以又不来上班?”这太不公平了!总经理翘班不扣薪水,副总经理加班竟然没钱拿,这怎么说他都不服气。
龙搴烜拢起浓眉,微笑道:“你的意思是在抱怨工作太多?”
“没错!”范尔铤慷慨激昂地用力点头。“如果你要我做你的工作,先替我加薪。”他的原则是没钱什么都别想。
龙搴烜沉吟了下,缓声道:“你想加薪?”
“对,我已经很久没调过薪水了。”
“你想加薪的事,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