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被江湖上的人称为:“格兰芬多烟花三人组。”
肖恩痛心疾首,肖恩悔不当初,肖恩表示这名字应该再华丽点,没有气魄。
安塔雷斯:“兄弟,我觉得你还是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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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安塔雷斯知道,自己除了杰弗里和肖恩,在霍格沃兹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在车站的那件事被很多霍格沃兹的学生还有他们的父母看到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安塔雷斯家里有个傻瓜妹妹。
傻瓜的妹妹,穷困潦倒的母亲,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他。
安塔雷斯自己都想说这些谣言听起来真的没意思的。
他甚至把自己听来的笑话讲给杰弗里和肖恩听,讲完一个就哈哈大笑,讲到离谱的甚至笑到捶桌子。
他笑得很大声,笑得流出了眼泪,笑得几乎不能自已。
对面的两个朋友沉默着,他们一开始附和着笑了几下,直到安塔雷斯的眼角有了泪水。
肖恩递过去一块手帕:“别笑的呛住了,真难看。”
没人教安塔雷斯怎么面对基于事实的谣言,也没人教他如何正确地反抗那些若有若无的排挤。
他的长相不似英国人,也不似爱尔兰,更不是苏格兰人。
他的个子很高,几乎快要赶上三年级的学长。
他的口音带着一股浓烈的异国味,总有人会在背后嘲笑他的口音。
安塔雷斯就是在那时候注意到二年级的阿比盖尔的,女孩也是异国长相,但口音纯正说话温和。
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过她,甚至说她很可能是托关系进来的。
当然,更过分的笑话安塔雷斯也听过。
有一次在走廊,安塔雷斯看到几个学生谈论阿比盖尔:“你看到那个女生了吗?真的和我叔叔说的一样,你看她的眼睛——”
一个学生拉着自己的眼角,做出那种“眯眯眼”的动作,安塔雷斯很清楚,那是对东方人的侮辱性手势。
他们又开始讨论罗莎琳·格林格拉斯,安塔雷斯也记得这个女生,对方是为数不多在霍格沃兹对他没异样目光的人。
他们嘲笑着格林格拉斯还有麻瓜,又信誓旦旦地觉得战争与他们无关,觉得麻瓜死光了也无所谓。
安塔雷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想的是住在伦敦西区的玛丽和伊丽莎白。
他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个烟花,说不定可以趁机会把烟花塞进那些人的衣领里,给他们来点“天降正义”。
但也就是在这时,抱着一堆书的阿比盖尔从一个拐角走出来,她看起来刚刚路过,甚至没注意到那些学生。
说闲话的人和当事人照面自然不好意思,立马转头离开了。
安塔雷斯多了个心眼,他走了过去,发现阿比盖尔走出来的地方根本不是个拐角,那只是个死胡同,勉强塞得下一个人。
安塔雷斯沉默着,最后问阿比盖尔:“那些人的话,你都听到了?”
阿比盖尔没想到对方会那么问,只是摆出自己的笑脸:“哪些人?”
“你不生气吗?他们一直都说你的闲话,还有你朋友的,你自己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也没用吧。”阿比盖尔叹了口气,默认自己刚刚一直在偷听,“说起来我都不理解,我自己也不在意,但是听到了就挪不开脚了,只能继续这么听下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