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细想,他便已知道,这四人定是奉命前来杀他的,而主使者,显然便是那接头人无疑。
他以迅雷之势斩杀二人,便是不想陷入合围之中,这时调歇片刻,身形已迅疾奔出,手中长剑朝那二人劈斩而去。
而这时,那锁镰在那人手中飞舞而出,长枪也从另一人手中直刺而来,这二人都是高手,弦高历经杀场的千锤百炼,瞬间便已瞧出了二人的破绽。
当那锁镰的飞刀已飞到他面前时,他迅疾往右边闪过,而那飞刀竟诡异地拐了个弯,划着弧线从他右前方向他飞刺而来,而那铁链也在他后面形成了大半个包围圈,显然这锁镰不仅能飞刺,也能缠绕。
那飞刀虽然来得诡异突然,看似已避无可避,然而就在此时,弦高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飞刀,脱离了铁链的包围圈。
快极的身形瞬间便冲到那人面前,那人的锁镰终究是长距离的武器,这时弦高突然冲到他近身,他措手不及,弦高的长剑顿时将他的身体斩成两半。
另一人的长枪正配合着那人的锁镰刺向弦高,他以为弦高就算没伤在锁镰的飞刀下,也会被铁链缠住,他这一枪必取其性命。
当他的长枪刺老时,早已失去弦高的身影。
而此时弦高一剑斩杀持锁镰者,身形半转,已转到那持长枪者的身前,他长剑一吐,闪电般刺向那人的胸膛。
就在他的剑锋将要刺进那人胸膛时,突然,他只觉后背发寒,一股凉意透入心头,不用回头,凭着他从残酷杀场中锻炼出的敏锐直觉,他便知道一柄利刃已从后面偷袭而来。
这时他长剑直刺,全部的劲力都爆发在那持枪人的身上,这恰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而身后这偷袭之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他身后,好似一只幽暗里的毒蛇,突然给他致命一击,直到利刃近身时才被他发觉,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的身形在几乎绝无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向旁边移动的寸许,同时手中长剑刺入持枪人的胸膛。
几乎就在同时,从后背的脊骨里传来一阵刺痛,他迅疾拔出长剑,剑势如虹,霎时划向背后偷袭之人。
那人偷袭得手,显然没有料到弦高的剑来势如此之快,瞬间被长剑斩断整个右臂,他的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弦高又挥一剑,霎时那人身首异处。
弦高斩杀了那偷袭之人,又在那持枪之人胸口补上一剑。
片刻之间,他连杀五名高手,转身便奔出树林。
行了一会,便觉后背剧痛,在战场上,他负伤无数,一般的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这次的伤势,显然非同小可。
那人的剑劲力直透后背,纵然他身上有皮甲护身,也伤及了内脏,若不是他硬生生移动了寸许,躲过了后心的致命伤害,只怕此刻已经没命。
他不得不放慢脚步,躲进树林间,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他除下全身衣服,拿出备好的纱布,将后背的伤口包住,又穿好衣服,向林外行去。
后背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他无法行得太快,不由暗自思量,此时若是赶往“西来居”与韩钰会合,还有数十里的路程,照此情形下去,便是到了天亮,也无法赶回“西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