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想要怎样伺候?比如,馆子里姑娘们来上一曲十丨八丨摸?”
宁洧川的身子骨本就单薄。
时怀川借用他的身份,身体数据也被调整至一样的瘦削程度,轻而易举的就被顾修玉扛上肩头。
这种双脚腾空不受制的感觉,时怀川不觉得惊讶,甚至还懒散散的靠在他肩头,放肆调笑的来了一句回嘴,然后就被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
“宁少爷还会唱曲?”顾修玉眸光沉了沉,雷厉风行的将人带进屋里,大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上了楼梯。
顾修玉轻而易举的找到亮着灯的卧室。
水晶的珠络垂在淡黄色的八面灯罩下,四面墙都贴着印花的墙纸,宽敞的大衣柜边上是四柱欧式床,蕾丝的纱幔被天花板上的左右两截金属杆横着挑起,垂坠在床的两侧。
眼前一花。
时怀川感觉到手肘下绢丝绣花的被褥套面,十分柔软,柔软到撑不住他们两人的体重,而略微有些许凹陷。
抬眼看向准备欺身而上的顾修玉。
时怀川适时抬脚,直接蹬在了他的胸口,皱了皱眉,没有了刚刚调笑时候的轻佻,整个人往后退了那么一点点,拉开两人距离。
眼神多了些不安:“爷又不是那馆子里的姑娘,哪懂什么唱曲,大帅莫不是找错人了……”
顾修玉听出他的语气变化。
没有戏谑,没有嚣张,更没有故作软弱,而是那样的色厉内荏,是那样的急赤白脸,很显然是慌了……
“宁少爷这脚怎的凉成这样?明日我让人定做几双鞋子送来,如何?”
顾修玉恶劣的顶了顶腮帮子,不退反进,扯下左手上的黑手套,带着他体温的手攀上时怀川的脚踝,力道恰到好处的往腰边上一扯。
被衾的绢丝很滑。
看起来就像是时怀川迎合的撞进他的怀里,以一种近乎于一字马的不雅姿态,笼罩蜷缩进他的阴影之下。
“宁少爷以为这种时候,还能让你逃了么?”顾修玉用另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扣住了他的下颌,拇指沿着他的唇线挤进唇齿间。
冰冷,略带果香的皮革味道蹿进咽喉里。
时怀川呜咽了一声,直勾勾盯着顾修玉的眼神忽而就发了狠,脊背略微拱起如同炸了毛的猫,狠狠的就咬了下去。
像是已经算到他会这么做。
顾修玉在他咬下的那一刻,手已经从手套里离开,只余下手套被咬在嘴里。
“真够野的……”
顾修玉反手扯住了宁洧川半长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下巴,凑近了他的脸,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浓重占有欲的笑容下,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今晚,想必是不眠夜了……”
时怀川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扯去手套堵住了嘴。
即便他狠狠咬住了顾修玉的唇,铁锈的血腥味却像是肾上腺素一样,令他越发的放肆,直接按住人就倒在了床上。
如同野狼擒住了猎物,急切且凶狠的仿佛要整个连骨带血都吞下去。
舌头都要麻了……
“大帅,你……”
时怀川的话还没说完,腿上一凉,就被长枪攻破了城门,吃痛的涨红了双眼。
枪管太过烈性,长丨驱丨直丨入就像是被活生生的从中劈开。
属实是最没有技巧的一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