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开口:“师尊这又是想玩什么?”
如果以为这样就能伤到自己,那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呵——”
“寒玉,你若是一直如宗门里那样听话,或许我们还能继续做师徒……”
时怀川的瞳仁染上病态的暗沉,深邃的如同一张看不见也挣脱不了的网,将猎物小狐狸给兜了进去。
“师尊这是要弃了我?”
墨寒玉抚摸他脸颊的手隐隐开始颤抖,紧绷的那根弦,处在断裂的边缘,眼尾的猩红又添上了几笔。
连师徒都不能做了么?
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牵扯上关系?厌恶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呵,想离开?
那不如一起死如何?
时怀川一直注意着他眸底的情绪变化。
关键时候,在他伤口上毫不客气的狠狠按了一回,然后抬起沾染着他鲜血的手,放在唇边,舌尖轻卷而过。
粉色的舌尖、白皙的手指,以及殷红的血迹。
直接令墨寒玉怔楞在了当场。
时怀川压着他的手臂又重了些许:“寒玉你若一直乖乖的,那还是为师的爱徒。可你偏偏如此大逆不道,这让为师还如何仅仅将你当徒弟看待?”
“不仅仅当徒弟?”
墨寒玉听出言外之意,却又不敢相信,只能在窒息边缘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忽略了师尊为何会性情大变。
满心都只剩那最后的几个字。
——大逆不道,便不能仅仅当徒弟看待。
原来师尊要的,不仅仅是乖巧听话么?那他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装了?
墨寒玉觉得自己突然真相了,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抿紧了唇,眼神中沁出一些些委屈。
时怀川注意到这情绪。
忽而低下头,湿濡轻缓的划过惨不忍睹的伤口边缘,殷红的血迹令他寡淡的唇色变得邪肆了几分。
然后侧过脸。
残留的血水沿着他的嘴角在脸颊上带出一道红痕。
略重的气息洒在墨寒玉耳畔。
他只听得君遥川轻笑晏晏:“像你这般孽徒,自然得区别教导,可有听过双丨修飞升之道……”
“那可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