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与那个黑衣人一对比,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黑衣女子将那个软枕重重扔在地上,她眯着眼,眼神凌厉在傅诏与那个黑衣人身上来回横扫。
最终她视线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她抱来孩子的时候,你可有检查过?”
闻言傅诏手心里不仅出了一层汗。
他检查过个屁。
黑衣人摇头,“回姑娘的话没有,属下正准备检查的时候,巡逻的侍卫突然来了,只差一点就发现属下,属下只能先把她带回来。”
这事傅诏自然不会认,“你胡说,你分明确认过,若我怀中抱的是一个软枕,你又怎会带我来这里?哦!我想起来了,你带我回来的路上,突然尿急,让我等你一会,还非要把孩子抱走,说什么你不信任我,如今想来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把孩子给掉了包。”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黑衣人立刻反驳,“属下没有,此事是属下的疏忽,是属下没有仔细检查清楚,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他一定是大长公主身边那个精通易容术之人。”
他语重心长,“姑娘,只怕我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当务之急走为上策呀!”
黑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
“啪啪……”她冲着傅诏鼓掌,眼中尽是讥讽,“你演的可真好,连我都差点相信你的话,知道你哪里露出马脚的吗?你想要拖延时间的意图太过明显了,你真以为我蠢吗?”
几个黑衣人上前将傅诏拿下,他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女子勾唇一笑,“你还不配知道。”
她抬眸朝密道看去,“苏蒹葭马上就要来了,对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她,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这正合傅诏的意,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我确实很擅长易容,可以说我若是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天下第一,这样吧!只要你能杀了重华郡主,以后我就跟着你们干了,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样?”
他怕死呀!
真的怕死了,他怕郡主还没来,这些人就把他给杀了。
那他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他露出自己原本的声音。
黑衣女子看着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男的,你说话算话?只要我杀了苏蒹葭那个贱人,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傅诏郑重点头。
“姑娘,他的话不可信,我们还是赶紧杀了他灭口,然后马上离开这里比较稳妥。”负责接应傅诏的那个黑衣人开口劝她。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是呀!姑娘,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如今我们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哪怕以后没有机会吗?这里到底是北越,若是再不走的话,只怕就晚了。”
“还有这个人决不能留,他可是大长公主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又岂会真心归顺,他这么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必须立刻把他杀了,如此一来也算是斩断大长公主一条臂膀。”
“……”
可黑衣女子却一意孤行,“你们都给我闭嘴,这里我最大,你们必须全都听我的,否则就是抗命,我偏要在这里等着苏蒹葭自投罗网,你们莫要忘了,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等苏蒹葭来了,这一次我必取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离她最近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把匕首从背后狠狠没入她的身体。
傅诏忍不住瞪大了眼。
啊这……谁能告诉他,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窝里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