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卿坐在前头一向不动如山,今日也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赵云挚更是羞愧难堪,面上红一
阵儿白一阵儿的。
裴彦卿倒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一眼他是否是因为昨日被柳元英混乱之中伤了写字的手,见他眼神羞愧不安,便也转过了身子。
说来也算赵云挚倒霉。
他先前因为凭自己实力考上了白鹿书院,还得了他家老头子的狠狠一顿夸奖。白鹿书院开学后,他更是收敛许多,平日那些聚会宴请也一概推脱了。
不想偏巧就是昨日,一时意气去天香楼喝了几杯酒,遭柳元英用鸡毛掸子打了出去不说,回去又恰好碰上他老子闲来无事想要关心关心他在白鹿书院的生活。
从天香楼一身狼狈的逃窜回来,头上还粘着鸡毛没捻下来,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个镇纸砸过来。
“畜生!你还知道回来!”
“跪下!”
赵云挚胳膊上被抽出来的痕子还疼着,就这么又受了赵老爷的一顿鞭子,挨完打直接被关进了祠堂跪了一整夜,早上在蒲团上小鸡啄米的时候又给薅起来送来了书院。
所以课业什么的他也没有。
郭先生问起来,平日再要脸面的赵小公子也得站起来红着脸扯谎。
可惜这谎扯得一般,郭夫子向来严厉,并不接受这个理由,追问道:
“若是学生,便该事事以学业为先,有什么事这么紧急,让你连一篇文章的空都挤不出来?”
赵云挚昨晚跪了一整晚,现下光是站着两只腿都在打颤,只能闷着头给先生道歉。
“学生知错,望先生宽恕则个。学生稍后补上。”
“嗯,”郭夫子还是不大高兴,捋着胡子沉吟一声,道:“晚些补上也可,只是犯了错就该受罚,便罚你十戒尺,下次不可再犯!”
“是。”赵云挚拱手作揖,“多谢先生教诲。”
郭先生为了让他铭记教训,特意挑了他的右手施诫。
十戒尺下去,赵云挚写字的时候都握不住笔。
本以为今日到此为止,已经是他倒霉的极限了,不想,郭夫子的一堂儒经下课后,裴彦卿竟然主动叫住了他。
本来一散课那几个狐朋狗友就立刻活跃起来,招呼着赵云挚一块儿出去透透气。
可裴彦卿却突然转头喊道:“赵云挚!”
赵云挚错愕回头,眼神扫视了一周,确认了是裴彦卿在叫自己。
“赵公子,可否容我说两句话?”
裴彦卿侧着身子,不疾不徐将桌边上摊开的书收起来后,回头冲赵云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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