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打死的,要抓就抓我好了。”
人群当中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高声呼到,话音刚落,又有人抢着道。
“是我!”
“不对不对!真正的凶手是我!”
从来只见抢功的,还没有见过抢罪名的。
“先别吵吵嚷嚷这些了,赶紧一五一十的道来,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冯让颇为烦躁的吼了一句。
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抬着好几箱银子走了过来,逐一摆在裴彦卿等人面前。
县令之死,正系这几箱银子。
百姓原只以为县令贪的是这一年的钱,没想到他连洪水最为泛滥之时的赈灾银两也贪,那个时候,大家正为了修筑水坝开凿运河而挨饿,而县令却以朝廷已经放弃了鱼县为借口昧下赈灾银两。
那个时候,大家对朝廷早就失望了,因此也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假,谁能想到,原来不是朝廷忘了他们,而是有人中饱私囊。
前来讨要说法的百姓一看到账单,顿时就怒了,一个两个的围住县令,要他付出代价。
县令喊了半天,也不见一个衙役出来护他,既紧张又害怕,每躲到一处,都会被找到,最后实在是无路可逃了,加之缺乏锻炼,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后脑勺正好撞到尖锐的石子之上,就这么死了。
“要是当初他肯把钱交出来,运河一早就完工了,何至于……”
因为没钱,运河的开凿进度很慢,百姓为了开凿运河,饿死的饿死,累死的累死,可以说,这些悲剧通通都是县令造成的,那个时候,他居然还假模假样的跑到运河边上哭丧……想到此处,百姓恨得那叫咬牙切齿,尽管人已经死了,也还是忍不住补上一两口口水。
“几位大人,此事皆是我们所为,与你们怪罪下来,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就让他们抓走我们吧。”
“这个贪官死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就算要偿命也不怕。”
围观的百姓争相开口,一声高过一声。
裴彦卿没有着急给人定罪,而是让人把账单取来,经过一番校验,百姓所言句句属实,县令上任这几年的行为令人发指,罪行罄竹难书。
“县令是我杀的。”
裴彦卿合上账单,突然道。
什么?!
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裴彦卿又道:“县令身为朝廷的父母官,摸黑朝廷在先,后又弃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作恶多端,死罪难逃。别说他现在已经死透了,便是没有死,我也会让人当场斩了他。朝廷要降罪那便降我一人的罪好了,你们各回各家,从今往后,不得私下议论此事,如有违者,便与他一个下场。”
裴彦卿指向倒在地上的县令,语气不容置喙。
大伙儿现在才算明白,原来裴彦卿是为大家挡灾的,因着他下了死命令,大家亦不敢讨论县令的死因,只默默把他的恩情放在眼里,久而久之,裴彦卿为民除害的事情也就传扬出去了。
鱼县百姓上下一心,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至于远在天边的朝廷,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朝廷降罪一事,也逐渐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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