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齐显云也往上禀报过了,只是禀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让自己在其中的分量重了些,不让上面人小瞧自己。只是周尚闻这里不会知道而已,至少现在不会知道其中内情。
见齐显云没有接话,周尚闻决定将此行的目的给问出来,“此来呢!老哥也是有事想要请教一下,希望齐老弟能给老哥解惑一番。”
终于来了,齐显云等的就是这个,刚才可是一直在和对方打哈哈,现在倒是要先听听对方来找自己是什么事。
齐显云:“哦!原来如此,有什么需要问的,周兄尽可问,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尚闻给齐显云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招呼道:“来来来,我们边吃边聊,要不待会这些菜肴可就要凉了,这酒可是老哥我藏了五年的。”
菜肴已经被周尚闻给一一全部摆放到桌上来了,酒杯之类的全部摆放好。
招呼过后,周尚闻面带微笑,缓缓地伸出右手,稳稳地拿起面前精致的酒杯。紧接着,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酒杯送至嘴边,脖子一仰,杯中那透明而醇香的液体便如一道清泉般迅速流入他的口中。片刻之后,周尚闻喉咙一动,整杯酒被他一饮而尽。
随着一杯美酒入喉,周尚闻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赞叹“啊!”的一声,同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周尚闻咂巴着嘴,细细品味着口中残留的余味,然后满足地点点头,开口赞道:“好酒!”
一旁的齐显云看到周尚闻如此豪爽地一饮而尽,他无奈微微一笑,也学着周尚闻的样子,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猛地一仰头,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轻轻放下酒杯,同样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那股热辣的酒液在体内流淌所带来的刺激和愉悦感。
再次将两人杯子给添满酒,周尚闻才是缓缓开口说道:“老弟,想必你也知道,许州那边一直都见有什么动静,搞得老哥这心里一直放不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的意思呢,要不老弟你传信给家里问问,知道什么情况了,我们这里也好及时做应对。”
齐显云确实知道点情况,只是这不是他从家里得到的消息,而是纳兰家让人传给他的。
说是朝廷已经和常亲王达成共识,常亲王不会再进攻益州一城一池,而朝廷也主动让出许州,并下旨传召天下,把许州让于常亲王,成为常亲王的封地。
齐显云知道的就这些,至于更详细的,他可就不清楚了。刚收到这个信息时,齐显云还半信半疑,直到这些天,常亲王的人马一直只在许州境内盘旋,他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知道消息无误后,齐显云也想了很多,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当初刘将军领着人马死守许州的意义在哪里?为了次战役所牺牲的人,牺牲的意义又在哪里!
还有,齐显云也知道纳兰家和他齐家不对付,他虽不想接受纳兰家的好意,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了。他现在想着的是,既然家里不给他资源,那他就依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功绩来证明给家里人看。
理了理思路,齐显云问道:“陆校尉前来犒劳的那天,他没给周兄说些什么吗?”
之所以先有此一问,是因为齐显云敢肯定,益州城的王将军肯定知道一些内情,而周尚闻是王将军的部下将领,而且还是将其派到驻守离容城的。因此,王将军没理由不跟周尚闻透露一点有用的消息。
就算是不想透露得很清楚明白,但该有的提示什么的,至少也应该有才对。
周尚闻皱着眉,略有疑惑地说道:“要说什么特别,那没有。那天陆校尉不过就是多提了几嘴,说是让我好好守在离容城,等着王将军下一步的军令。”
说完这话,周尚闻又是肯定似的继续说道:“嗯!对,当时陆校尉把这句话跟我说了几遍。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了。老弟,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吗?”
齐显云:“既然陆校尉都这样说了,那周兄你啊!就这样做好了,安安心心地在离容城先守着就是了,平常该怎样就怎样,多余的可不必理会!”
齐显云不打算把内情详细说给对方听,只说了让对方依照上面的指示来做就是。
不过这对于周尚闻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自己上司是这样说,现在齐显云也是这样说的,那他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就是了。同时,他也算是心安了,暗自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