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婉容未等卫慧说完,就挥手打断,一个眼神,捧着盘子的丫头用手中的红绸将那些银两收起,不由分说地塞进卫慧的手中。大夫人也再次开口,“如今,卫姑娘的伤养的也差不多了吧……”
大夫人的话未说完,卫慧却领略了其中的含义。
她的心思快速旋转--
经历了水柔儿的生产,卫慧在她房里连续护理了几天,方才在知道,水柔儿并不是她先前想的二少爷的夫人,而是这个柳府柳少爷柳如白的侧室。大夫人与柳如白成婚多年,却一无所出。如今,水柔儿顺利生产,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儿,自然,这其中的关系就愈加微妙起来……
夹在这种复杂的关系中,并不擅长人际应酬的卫慧,多少有些尴尬,如今,大夫人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话里有话,明显地是暗示她该离开了。
她本来早就打算带着霁朗离开,去寻找霁朗的父亲,又出了醉酒那档子事,她已经是不得不离开,而且是必须尽快地离开……
她这些天也都在苦思不得其法,想不出用怎样的理由告辞。如今大夫人这种态度,倒正好给了她一个离开的借口。
思虑一定,卫慧爽快地点点头,“是,卫慧的伤势早已痊愈。正打算向少爷夫人辞行……”
“嗯,告辞就不必了,少爷和顾公子出去办事,不在堡中。”大夫人再次示意,小丫头走出门去,片刻,就引进一个人来,卫慧回眸,心下一惊,进来的竟然是抱着霁朗的王氏。
“夫人?”卫慧心里已经完全明白。她伸手从王氏手里接过霁朗,对着大夫人说道,“卫慧这就起身。只是,卫慧自己包袱里有霁朗母亲托付寻亲之物,还请夫人……”
大夫人并不答话,挥挥手,小丫头走出去,片刻,就再次转回来,卫慧凝眸看去,就看到她的手里拎着一抹冷灰上带着斑斑点点的赭石,正是她的背包!
坐在还算舒适的,遥遥晃晃的马车上,卫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霁朗,心里飘过一个念头——她似乎又被胁迫了!
摇摇头,挥去心中的苦笑和那一抹不明显的离愁,她的思绪却再次飘回居住了近三个月的柳家堡。
大夫人不愿意看到自己丈夫的小老婆先有了孩子,这件事,她可以理解。毕竟,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也不是她们愿意的,更不是她们的错。当然,卫慧也绝对不接受妻子不孕,就可以把这当作男人移情别恋的借口。
虽说,是自己才让水柔儿顺利地生下孩子,保全了那对母子的性命,那大夫人婉容看自己不顺眼,也情有可原。可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大夫人并没有难为她,反而派人驾车将她送出柳家堡,还赠送给她许多的银两。按说,如果想难为她,把她留在柳家堡不是更好?或者,直接杀了她,也算是合理啊……
突然,她记起婉容那句冷冷的话--
“……少爷不在堡内……他和顾公子出去办事了……”
卫慧猛地打了个寒战,柳少爷和顾之谦都不在柳家堡,那如今,柳府中岂不是只有大夫人婉容和水柔儿母子???
霎时,她只觉得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牙关竟禁不住颤抖起来……
半晌,车夫响亮的一声吆喝,将卫慧唤醒过来。她急惶惶地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喊道:“停车,停车!”
带着斗笠的车夫并没有停下马车,只是,缓缓转回头来,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笠。卫慧看清那斗笠下的一张狰狞的脸,登时发出一声惊呼--
“啊……”
“哼!”车夫冷冷的一哼,一只眼睛冷冷地瞪了卫慧一眼,伸手再次把斗笠带到头上,遮住满脸疤痕的脸,转身回头,继续驾车。
片刻,卫慧就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她暗暗懊悔自己的莽撞和不礼貌,竟然对人家残缺的容貌发出那样的惊呼,岂不是对人的侮慢?
看看端坐在车辕上清瘦的黑色背影,卫慧已经想通,也就摈除了心中的恐惧,斟酌着说道,“这位……大哥,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哼,不用!”冰冷的声音传来,似乎让卫慧的呼吸也是一滞,她正要再次鼓起勇气开口,却听男子再次说道,“婉容小姐吩咐,卫姑娘只管顾好自己即可。不必替别人操心。”
“呃?”卫慧被人说中心事,一时有些局促。但是,她仍旧迅速地鼓起勇气,“可是,二夫人母子……”
“哼!”随着一声冷哼,皮鞭响处,马车猛然加速,半蹲在车厢门口的卫慧瞬间被甩地倒仰过去,径直地摔进车厢。
“那毕竟是柳家堡的小少爷,不用你操心!”
…………粟粟有话说的分界线………………
当当当,粟粟来更新啦……
又当当当,为了庆祝昨天《稳婆》收到第一篇长评,粟粟今天准备大肆庆祝……
亲们说,要什么样的庆祝涅?
对了,顺便,粟粟再次小小声地说——
粟粟就像一个跳舞的小丑,虽然舞蹈很丑陋,但是也想获得人们的注目……汗……(先别拍,等我说完……等我说完……再拍!不行啊……哼!!!)
那个,当然注目的方式有许多种,留言,留票……还有长评……那个,当然钻石和鲜花,粟粟就做做梦好了……
话说,今后呢,如果哪位亲还能给粟粟送上长评……那么,粟粟还会兴奋……当然,粟粟兴奋地后果就是——加更……
再上来啰嗦句,二更大约晚上八点送上……飞快逃走,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