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您有什么吩咐,让我去吧”卫慧刚刚起身,那十几个姬妾里面,怯生生地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星然看表情,她似乎对方才刚刚流露的威严仍旧畏惧,但却勉强走出来。
这个女子的勇敢,让卫慧刮目,她停下脚步,目光凝注,看到这个主动请缨的女子,体态略微显得有些丰满,特别是腰身处显得格外的粗壮。卫慧是什么人?她是妇产科专家啊。她只是用目光这么一扫,已经判断出,这个女子至少怀孕六十月有余了。
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呼延灼提及的怀了孕的窝克?
卫慧停下脚步,打量女子,以及心中翻过这些思渚,都不过是一瞬间。她虽然不觉得自己去取药正确,但还不至于指使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跑腿。故而,她的目光只是在女子的腰腹上略停了停,看到那个女子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她就摇了摇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救地轻柔了许多,道:
“你行动不便,我还是去大帐外,找个侍卫去吧。”
卫慧说完,正欲走开,却不想那个女子焦急她赶上来,对着卫慧道: “神使,您要什么,也可以去吩咐侍卫。您不能离开,还请您在此尽量救肋可汗的性命……求您了……”
说着,那个女子已是泪水奔诵,竟然曲膝,就要对着卫慧跪下来。
“唉”
“是,我这就去。”女子仓惶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涕泪,扶着肚子,疾步向外走去。
卫慧选才回过身来,再次走刭呼延灼身边,在那裘皮褥子上坐下来,取出银针,在呼延灼身上剌舞穴试毒。
银针名呼延灼血脉的一个个穴位上扎下,再被取出,越接近胸部,针上的黑色越深。卫慧微微皱起眉头,她刚刚将一枚干净的银针,从呼延灼的喉部取出,但是,银针却并没有明显的变色。难道说,呼延灼身中的毒物,并不是从口中服下的?但是,卫慧已经检查了呼延灼的身表皮肤,他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显然,呼延灼也不是被毒虫所访或者外伤所致中毒的,那么,他体内的毒素又是从哪里来的?
正在这时,骨毕图终于带着管理呼延灼膳食的宫员走了进来。
卫慧看到那膳食官面色灰白,战战兢兢地模样,就知道骨毕图已经将呼延灼中毒之事透露出去了。
她心里暗叹,也只能开口询问: “可汗今日用过什么东西?”
膳食官未等卫慧开口,就跪倒在地,匍匐在地的身体像疟疾患者一般,剧烈地打着摆子。听卫慧开口询问,他已经惊惧地说不出话来。卫慧瞥了一旁的骨毕图一眼,只得起身走到那名膳食宫身边,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伸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几下,这才让他略略镇定了些。
终于,膳食官颤抖着嘴,哆嗦道:“可……可讦,今日早膳用的是奶子……饽饽……还吃了一些肉干……”
“嗯,别怕,这些都没什么,可还吃过别的?”卫慧放柔了声音,脸色缓和地问道。
“嗯……确实没有了,就是这些……神使大人,小的绝对不敢下毒毒害可汗,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别啰嗦,还有什么,你好好想想”骨毕图一声厉喝,膳食官噗通一声,在地跪倒在地。
卫慧根狠狠地瞪了骨毕图一眼,再想将膳食官拉起来,他却已是浑身酥软,站不住了。卫慧只好蹲下身,耐心地询问: “别怕,我已经察看了,可汗不应是食物中毒,叫你来,不过是参考,你别怕,慢慢想想,可汗可曾吃过别的……如茶水、酒……或者补汤……”
也不知是卫慧的提示起了作用,还是卫慧的安慰让膳食官冷静了些,他突然大声叫道:“哦,小的想起来了”
“参汤?”
卫慧放开膳食官,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片刻,她回头又望向膳食官道“只有参汤?没有别的了?”
膳食官不住地磕着头,口中连连说道:“小的不敢撒谎,确实没有了!
卫慧无奈,只好故弃继续追问。
却在这时,骨毕图突然道:“神使,我记起来了,那个……”
骨毕图突然记起自己和呼延灼去隔壁营地之时,在路上喝过一碗防疫汤药。但是,他的心思转地很快,又很快想起,那汤药自己也曾喝过一碗,却没有中毒,更何况,那汤药是抗疫的那些人熬的,还很有可能是神使大人开的方子,若是他这么说出来,是不是会引起神俊使大人的误会呢?
他这里一犹豫,卫慧也看出了些什么,却没有理会他的迟疑,追问道:“到底记起了什么,不要支支吾吾地,再耽搁下去,你们可汗就真的没救了。”
骨毕图偷偷地看了卫慧一眼,心中暗想,神使脸上的神色如此镇定,实在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模祥,也就索性放开顾虑,开口说道:“下官随可汗去为神使的大人祝贺时,在路上曾喝了一碗防疫汤剂,但是,那汤剂下官也曾喝了一碗……”
骨毕图边说着,边偷眼打量着卫慧的神色,见她听到防疫汤之时,眉头皱了皱,他赶紧补充上一句。以表示自己并没有怀疑那汤药的意思。
卫慧点点头,略一思索,转身对骨毕图道: “吩咐人去熬药的帐篷里,取一些今日的药渣过来。”
这里刚刚吩咐下去,那名怀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