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伯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亲自来白市,就是为了跟李景天汇报江南省的事情,得知他现在就在酒吧里面,想着上一次薇薇得罪了他,便带着人过来请罪。没想到就遇上了冯永康这个弱智。听说上一次也是这个人惹怒了天医大人,这才招来了后面的事情,他这一次还敢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见眼前这个老男人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冯永康眉头一皱,心下不满。“你这是什么眼神?即便你是薇姐的新宠,有后台给你撑腰,也不能这么放肆!”
冯永康害怕薇姐,但是对她下面的牛郎,就没有那么温和了。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薇姐就算再护短,还能为了一个老男人,跟冯家翻脸不成?薇姐在一旁,听着冯永康的话,脸都吓白了,双腿直打哆嗦!在大哥面前,她可是一向吹嘘自己将酒吧管理得井井有条,谁都不敢在这里闹事,谁都对自己礼敬有加。没想到竟然被冯永康打了脸!“大哥,你听我说……这只是……”“薇姐!你跟一个牛郎有什么好解释的?”
冯永康接着酒劲,将刚才在李景天和乔月晗身上受的气,全都撒了出来。“新人入行,不懂规矩,我都理解。但就算靠山再硬,也是伺候人的。以后等他伺候那些富婆和千金小姐的时候,在床上不卖力气能行吗?”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老男人一眼。“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卖。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还是个秃子……啧啧!就你这样的,还想有客人?你问问这些姑娘,稀罕你这样的吗?”
冯永康话音一落,刚才被叫过来一起喝酒的人中,几个巴结冯家的女孩,立马七嘴八舌地开口:“我们虽然喜欢大叔,但也是帅大叔。不是中年油腻男。”
“就是!我们喜欢的是大叔,不是大爷。你这岁数,都是老大爷了!”
“老大爷赶紧回家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几个姑娘的话,瞬间招来了一通嘲笑。薇姐大脑一片空白,眼睛一闭,这几个家族吃席要摆几桌都想好了。乔月晗微微皱着眉头,觉得冯永康有些过分。刚要开口,却被李景天拦下来了。冯永康今晚连续踩雷,不仅得罪了他,还侮辱上官若华,对几个女孩子都出言不逊。原本他要再教训教训他,但是现在得罪了申伯昌,就用不着他出手了。他低声在乔月晗的耳边说了句“看戏”,便兴致勃勃地靠在卡座上,等着看申伯昌如何处理。此时,申伯昌脸色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了!稳坐首富位子多年,谁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谁不说他大权在握,霸气十足?谁不说他拥有上位者的气质,即便不说话,看面相就是首富?!结果到了白市一个小小酒吧的里面,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人认成是牛郎?还是老当益壮的那种?没有首富的光环,他彻底成了一个大腹便便,又老又秃的中年油腻男!在昏暗的灯光下,冯永康越来越得意,以为老男人不说话,是被伤了自尊。“薇姐啊!这地下生意……不好做。你要是需要人,我冯家可以帮忙的。”
冯永康转过来开始拉拢薇姐。“我知道,您背后有强劲的大靠山,看不上我们这小门小户。但是,我们冯家在白市,毕竟还是有点地位的,处理起事情来,比江南省方便很多。如果您肯帮冯家跟江南省那位搭个线……这不就相当于给自己找了双重的保险了吗?”
冯永康简直要为自己的智商点赞了!他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来!这段时间,父亲天天在家里惆怅,上官家之所以崛起,就是有了江南省大佬的帮助。要是冯家也能在江南省找到依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逮到机会了!薇姐苦笑,心里直骂冯永康。“既然冯公子这么有心,那就自己说吧!”
冯永康以为薇姐不肯帮自己,继续说着好话:“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薇姐您来牵线啊!您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您的好处!”
说完,还用手指着申伯昌:“您要是想要这样的货,我冯家保证供应到位!只是还不知道,您背后的那位主子,到底是谁啊?”
李景天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是跟申首富关系很好吗?怎么不知道,这个酒吧就是他的资产啊!”
什么?!冯永康只是一愣,皱着眉头:“你个小白脸知道什么!我跟薇姐在谈正事,少开口!”
但是薇姐却道:“他说的没错,我的背后,的确是申首富。”
!!!冯永康眼睛一亮!他的运气简直神了!一下子就攀上了申首富!虽然还不知道上官家攀上的江南省大佬是谁,但肯定没有申首富的分量!冯永康激动得直搓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正站在人生巅峰了!“这个……薇姐……申首富,还麻烦您给引见一下……”李景天噗嗤笑道:“你跟申伯昌不是忘年交吗?你刚才不是还说,他过几天就要来白市看腻了吗?还需要薇姐引见吗?这么点小事,他都给你办不了?”
……冯永康尴尬了……刚才只是为了在乔月晗和朋友面前吹牛,才说的谎话。毕竟在座的这些人,谁都没有资格见申首富,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冯家现在的发展,以后早晚都能够认识申伯昌。到时候自然就不会穿帮了。但是他没想到,谈生意进展这么快!他清了清嗓子:“亲兄弟明算账!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我们冯家不会占申首富什么便宜!一切都是凭本事得的!”
李景天终于忍不住了!“申首富,你听见了吗?冯公子说,冯家不会占你的便宜。你怎么看?”
天医大人开口,申伯昌立马起了范,接话道:“冯家就算想占便宜,也没这个机会。”
“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冯家!”
冯永康狐疑地将头转了过去。说话的竟是刚才贬损过的老男人?他说他是申伯昌?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