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小夏捯饬的,我就帮打个下手。”
老夏同志听惯了,也宠辱不惊,“穗穗你这话,略微夸张了。”
反倒庄师母的话,让他觉得不敢当,推辞,“您过谦了,这菜有一半出自您的手笔!”
最后是庄老爷子总结的。
他瞅瞅温穗,“八个厨子,还真像是你爷爷能做出来的事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更,饭桌还没下,但饭桌上就庄老爷子夫妇、老夏夫妇四个在继续小吃、小喝。夏郁这留个后辈儿,则是从仓库拿了烟花爆竹,准备来场烟花盛宴。
望着那一堆小山似的烟花爆炸,夏郁也有点傻眼,“穗穗,是不是有点多了?”
温穗满不在意,“帝都、魔都过年那都不许放,这次我们放个过瘾,只要一点前结束,不吵着附近的邻居,就没事儿!”这个时候,柏林这边对烟花爆竹还没发禁令。
就两人还在讨论的功夫,夏轶已经上手了,表面不动声色,心理早就乐开花了。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烟花!】
尤其是其中好多的品种,国内国外都不便宜。
别说以前了,放现在他们家也还舍不得这么买,这么过年的。
他查过,这一小仓库的烟花爆竹,尤其是烟花,加一块,大几万,小十几万那肯定跑不掉!
有人愿意当个冤大头,夏轶能说什么,造就完事儿了!
温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只狗子眼里的冤大头。
瞅着夏轶冲去过,她当然不甘落后,拽这夏郁就冲——
夏郁印象里,得有十年没有亲自放过烟花了,从上初中开始,就再没松懈下来,满脑子都是学习跟怎么帮夏轶那臭狗子找回场子,顺带揍他一顿。
当“咻咻咻咻——”响起。
一道道声音冲上云霄,“嘭”地一炸,那绚烂的烟花照亮夜空,这年就算过到位了。
还在餐厅里浅喝茶、浅聊天的几个长辈,通过那近三楼高的落地窗见到那绽放烟花的夜空下,在园子里笑靥如花的后辈,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这一场烟花放的十分隆重,周边不少的邻居都被烟花美呆了——甚至都有专门开车过来,询问,能不能加入这场盛宴,温穗属于热情好客的,但也还是询问了一下大家伙,最后凑到了一块!
你不得不说,老外也是真的会玩,把整个场子都给炒热了。
而有着温穗这个社交流批症的活宝,一伙人很快就融到一块。
直至时间临近十一点半,夏郁温穗就抓紧往屋里跑。
干啥?赶在十二点前,洗澡呗——
华夏新年惯例。
大年初一不能洗澡;
初四前不能丢垃圾;
以及正月不嫩剃头。
为啥?【正月剃头死舅舅啊】
就下午,夏郁舅舅给夏郁打电话的时候,还让她帮着盯着夏轶。
虽说只是个民间说法,没什么科学依据,但华夏人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种俗语,习俗,也是一种新年的传承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