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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3页）

“婆婆？婆婆？你在想什么呢？”启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婆婆居然走神了？嗯，有些不正常！

很快，苴麻仙就回过了神，该怎么开口呢？

“启玥。”

“嗯？”

“你觉得和婆婆一起在招摇山快乐吗？”

“当然啦，嗯，就是，如果婆婆你撤掉招摇山的结界，然后带着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更好了，对了，还有蜚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可是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下过山哎。

“现在有一个下山的机会，可是婆婆不能陪着你去。”

“啊？为什么呀？”

“因为婆婆要去另一个地方了，那个地方，启玥在很久很久以后也会去。”

“那是什么地方？婆婆为什么现在不带上我呢？”启玥疑惑的看着她。

“你还不能来。”

“为什么？”

苴麻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她，道：“启玥，这世间有很多事情绝大多数都不能如我们的意，而选择逃避和面对只是一念之差。人在痛苦难过的时候，都只会看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你答应婆婆，以后若是遇见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的美好，你千万要坚信，只能说明那还不是结局。”

“婆婆，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你说这些话干什么？”

她摸了摸她的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走的路，婆婆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完了，所以要去另一个地方。这条路，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友好的，或是恶意的人事，不管他们带给你什么样的人生，如何活下去的选择权却一直都是在你自己手上，所以，启玥，不管你将会面对怎样的未来，都要记住时时感恩自己拥有什么，而不是只看到失去了什么，明白吗？”

隔了半晌，沉思的启玥终于回道：“婆婆，放心吧，启玥都明白的。那个地方。。。是因为婆婆要仙逝了吧？可是，婆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就。。。你要是走了，我和蜚廉怎么办？婆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好不好？”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抽抽嗒嗒的满脸颊。

没想到启玥的理解能力这么强，苴麻仙有些意外，不过随即释然，这样也好，启玥算是有个心理准备，想着便在背后对着玄冥做了个手势。

玄冥在暗处走了出来，将点燃的清魂灯放在桌子上，他自有记忆之后，还从未这样紧张过，深蹙着眉头不安的看着启玥。

启玥丝毫没注意玄冥的表情，只是紧紧的盯着苴麻婆婆，生怕自己眨一下眼睛婆婆就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世间万物因始而终，因终而始，轮回相应，生生不息，所以才形成这样磅礴而无穷的存在。傻丫头，婆婆不能再陪着你了，我已经走完了我该走的路，接下来，你该选择你的路了，不要害怕，去吧，启玥，只要你不放弃，婆婆终会把希望带给你。。。去吧。。。”

眼前的人影迅速模糊起来，玄冥见周围起了变化，知道清魂灯起了作用，他赶紧绕过石桌，将渐渐缩成一团的人儿心疼的抱在了怀里。

此刻，所有故意被黎荨遗忘的现实碎片随着清魂灯朦胧的火光开始一幕又一幕的在她脑海里接踵而至。

苴麻仙，招摇山，桑源城，任莫忧，谯明山，残茕，恶斗，然后，死了。。。。。。

“婆婆，婆婆。。。”她忽地抬头，撞得玄冥下巴生疼，她伸出手想要去找苴麻仙，可眼前的石墩上哪还有那个对着自己慈笑的老人。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这不是不是！！！”头摇成了拨浪鼓，黎荨抱头痛哭着想要极力否认这一切：“婆婆，您回来您回来！启玥在这里！您回来呀！启玥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您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

玄冥见她这样，左心口也绞痛起来，她的喜怒哀乐，他这颗心好像都能感同身受，这不是形容词，而是铁铮铮的事实，可惜，他却不能替她拂去她的伤痛。

忍着痛，玄冥从地上站起来上前几步将背对着自己崩溃恸哭的黎荨再次紧紧抱在怀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安慰她，饶他是天上的大罗神仙，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眼泪时，他与凡夫俗子也根本就没有半点区别，那么烫人的泪珠从她眼眶砸下来，再滴落在他的心头上。

“阿荨，乖！别怕，还有我，你还有我，别怕！乖别哭了！”他不停的轻拂着她的背，沉声安慰。

“不，我只要婆婆，婆婆，莫忧，婆婆，莫忧。。。”早已失去了理智的黎荨使了全力想要挣脱玄冥的怀抱，她要去找婆婆，还有莫忧。

“启玥！你想想婆婆对你说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你答应过她什么了吗？就在刚才，你答应过婆婆的！”

“骗人！那不是真的婆婆，婆婆才舍不得离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她，你放开我。。。”她的嗓子已经暗哑的不成样子，泪痕在脸上湿了干干了湿，就这样，玄冥抱着她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

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颈窝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