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别人很难找到的地方,因为在九月十五之前,他不想见人。”
“九月十五的那一战,你看究竟是西门吹雪能胜?还是叶孤城?”
这本就是人人都想问的一个问题。若是真的能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一定有很多人情愿花比五十两银子多五十倍的代价。
“陆小凤,你还真是贪心,只花五十两,就想知道这答案,未免太便宜了些。”
回答这问题的是大智,陆小凤听见过他的声音。
“但我却还是不妨告诉你。”大智接着道:“这一战他们两个人都不会胜!”
陆小凤抛入了五十两银子后,问道:“为什么?”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句话虽古老,却并不正确。”
大智接着回答,“两虎相争的结果,通常是两条老虎都要受伤,真正能得胜的,只有那些等在旁边看的猎人。”
淡淡一笑,陆无尘眼睛里已露出赞许之意,这孙老爷确实聪明,只有真正具有大智大慧的人,才懂得用如此聪明的方法来回答问题。
“杜桐轩是被谁所杀?还有袭击陆无尘的那人是谁?”
“是……”
大通的的回答还没回答完,就被一阵奇异的吹竹声打断,幸好这声音虽尖锐,却短促,远远的一响,就听不见了。
“大智大通?”陆小凤疑惑地问道。
窑洞中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回答。
陆小凤皱了皱眉,正想再问,突听“哩”的一声,一条赤红的小蛇从窑洞中箭一般窜了出来,在草丛中一闪,突然不见。这条蛇虽然短小,但动作却比闪电还快,窜出去的方向,也正是刚才那阵吹竹声响起来的地方。
陆小凤脸色突然变了,大声呼唤。“孙老爷。龟孙子大老爷?”
还是没有回应。窑洞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陆小凤突然跳起来,用力一脚踢下去,本已颓败的砖窑,立刻被他踢破了个大洞。
阳光从破洞中照进去,恰巧照在孙老爷脸上。他的脸已完全扭曲,死鱼般凸出来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之色,舌头长长伸出。已变成死灰色,像是突然被人扼断了咽喉。
他的咽喉并没有断,喉头上却有两点血痕,血也是黑的。
陆无尘沉声道:“是刚才那条蛇!”
陆小凤点了点头,那条蛇一看显然已久经训练,只有在听见吹竹声时,才会发动攻击。窑洞里当然很暗,那条蛇又实在太小,孙老爷从阳光下走进来时,当然不会看见。
从孙大爷的手中拿出一个玩偶。陆无尘疑惑地问道:“这人是谁?”
思索了一下,陆小凤沉吟道:“可能杀杜桐轩的凶手。也可能是袭击你的那个人……”
……
京城,李燕北的十三公馆。
公馆的院子很宽大,种着石榴,养着金鱼,暑天搭的天棚已拆了,火炉已搬出来清扫,用不着再过多久,屋于里就得生火了。
前面的客厅里灯火辉煌,左面的花厅里也燃着灯,李燕北正在花厅里叹息,他的叹息声很沉重,心事也很重,但他却还是听见了一丝不一样的声音。
抬起头来,李燕北发现陆小凤正推门而入,当即问道:“大智大通说了什么线索?”
陆小凤摇了摇头,道:“大智大通死了!”
闻言,李燕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骇,失声道:“什么?他也死了?”
李燕北有点头疼了,死对头杜桐轩的死让他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他敏锐地感觉到京城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而自己很可能就死在这暴风雨之中,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他已经无比惜命,不想和老对头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听得大智大通这样的百晓通也死了,李燕北更觉得自己的预感不会错,当即心中满是忧虑。
陆小凤点点头,道:“不错,死在了毒蛇之下,不过临死前,他说了一个马。”
“马?”李燕北疑惑地问道,“难道大智大通指的姓马的什么人。”
眼珠转了转,陆小凤若有所悟地说道:“莫非大智大通说的陆无尘在杜桐轩住所发现的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