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夏日了。
江烬霜是有些怕热的。
风扇送来阵阵清凉,江烬霜便又舒服了,眉眼舒展:“好好扇,别偷懒,否则就赏你吃板子。”
跟个混不吝的二世祖似的。
床榻边的砚诀听了,扇得认真,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话乖巧,像是被驯服的恶犬一般。
砚诀的耳力素来很好。
他稍稍动了动耳朵,就听到公主府外传来的哭声。
——是那个姓夏的女人。
他眯了眯眼,眼睫垂下,遮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江烬霜分明是背对着砚诀的,但她却慢悠悠地开口:“不许给我动杀人的心思。”
像是被戳穿了意图,砚诀低着头,“哦”了一声,继续给她扇风。
他看也没看,随意拿了手边的什么东西,将撑着窗户的木棍落了下来。
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哭泣声,房间内便重新安静下来。
……
“老、老爷!老爷您慢点走,别急!”
千尧猜到他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司北桓后,他会很高兴。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家老爷激动起来,他居然都有点追不上了!
千尧在后面紧赶慢赶,跟着司北桓一同走到了公主府外。
司北桓激动坏了,来的路上就不住地问千尧:“你说的可是实话?我儿的心疾当真有救?”
“这小殿下真的找来了医圣给我儿治病?”
“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快些快些!”
“……”一路上,这样的问题千尧无奈地回答了许多遍。
直到走到公主府外。
司北桓停了下来。
只见公主府外,一精致打扮的女子跪在那里,对着府门哭诉着什么,她手中携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有不少百姓凑上前来,看到这场面,不由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司北桓皱了皱眉,语气沉了几分,他问身边的千尧:“这是怎么回事?”
千尧看到夏玉蓉,眼神也冷了几分:“这位是夏家的千金小姐,非要见公主殿下,殿下说不见,她便在门外跪等,想让殿下难堪。”
司北桓缺了右臂,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威严壮硕,家主姿态尽显。
听到千尧这样说,司北桓沉眸:“什么不长眼的东西,都敢往公主府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