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工作多年,药物性肝肾损伤的病人刚开始都以为是泌尿系统出了问题,检查之后才知道是吃了毒性大的药。
林相公虚弱地斜靠在榻上,呼吸又快又短,整个人苍白又臃肿,嘴喃喃地道:“疼。。。。。。疼。。。。。。”
来不及了,先不查毒源,救人要紧!
她思索一阵,寻了纸笔写方子。
几个大夫不免好奇,凑过来围着看:“泽泻。。。。。。”
不免暗笑:“这不是我们用的药吗?”
“茯苓。。。。。。”
众人又摇摇头:“这些都是我们用过的了,你没看见他还是肿得厉害吗?”
桑落仍旧埋着头写:“猪苓、肉桂、白术。。。。。。”
“这方子怎么变成你的方子了?阳不化气,水湿内停,小便不利,水肿腹胀不都是这么用的吗?”还以为有什么不同,看来也差不多嘛。
“就是啊!你不是说是毒吗?怎么不见你解毒?”
“治不好,就往毒上推,江湖游医惯用的伎俩!”
众人也不敢大声,毕竟颜如玉面前还跪着一个,但看着桑落的方子越来越熟悉,他们着实忍不住,围在她身边叽叽歪歪几句。
桑落又写下几个字,众人眉头一凝,这是什么药?为何从未见过?
“褐藻?”
“莫非是海藻?”
“我倒是记得《别录》里记载过海藻可利水,二钱煎服——”一个年轻大夫话说一半,就看见桑落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三斤”。
三斤?她才是来下毒的那个人吧?
年轻大夫忍不住敲敲方子:“你写错了。”
桑落看看道:“没有错。”
说完又写了第二个方子。
桑落刚写下三个字,就去蘸墨
大夫们又围了过去,:“姑、娘、五——”
姑娘五名?
俗!
怎么,是觉得林相公快死了?再来几个女子让他在生前再享享福?
如今他这身子,还能跟姑娘那什么?还五名?现在让他从床榻上坐起来,都困难。
年轻大夫想得深一些,捂着嘴道:“说不定见到漂亮姑娘,人又有了精气神。。。。。。”
毕竟是赘婿,身子是归了林家,即便林敏君不在了,他也不可续弦。看看,连身边伺候的人,也只是一个小童。
都是男人,懂,都懂。
桑落提起笔,一看自己的方子,哎呀了一声:“写掉了两个字。”
姑娘果,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