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说完,司瑜将话筒随手扔在地上,不顾身后狂闪的闪光灯和记者的追问,大步离开了会场。
助手已经候在会场门外,看见司瑜出来,非常急切地跟他汇报情况:“司先生,人找到了!在城西的废弃化工厂里,警方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
司瑜脱下西装扔进车里,满脸写着风雨欲来,眸光阴沉道:“戚闻最好没事,否则我一定让朱梵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助手打了个激灵,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司先生。
司先生以前脾气是不太好,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浓烈的杀气。
没错——是真的想要抹杀一个人存在的浓郁气息。
汽车如离弦之间开得飞快,半小时的路程,司瑜只花了十几分钟便赶到了现场。
“你们是什么人?”警戒线外辅警将人拦了下来。
助手刚想解释,司瑜已经快步上前道:“我是戚闻的家属。”
警察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气质又很华贵:“你是他叔叔?”
司瑜撇了下嘴角,阴着脸应付:“算是吧。”
警察只允许司瑜独自进去,得到许可,司瑜把助手抛到一边,健步如飞地朝里奔去。
然而临到厂房门口,司瑜站在原地走不动了。
戚闻刚刚才被被警察救下,从椅子上解放下来。他还在跟警察交流着什么,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慌,只是如同汇报工作般跟他们解释现场的情况,而一旁的朱梵两眼空洞得像一个洋娃娃。
跟警察交代完,戚闻准备转身出来,视线猝不及防和司瑜的交汇到一点。
他愣了很久,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受宠若惊,什么情绪都掺了一点儿,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在司瑜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身体条件反射地要朝他走过去。
即便两条腿因为时间过长的拘束姿势血液不流通,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向司瑜,但前进的方向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戚闻的速度实在很慢,司瑜没那个耐性等他慢慢挪过来,高抬贵脚,长腿迈了几步便抵达了戚闻面前。
“司先生。”戚闻嗓音涩涩地叫他,没有别的话多说了。
然而司瑜前一秒还算淡定,后一秒立刻变了脸色,突然伸手捧住了戚闻的脸,定定地看着他,表情阴沉得可怖。
朱梵拍摄照片和视频通话时光线太暗,只能从神形和面部轮廓依稀辨认椅子上被绑着的是戚闻。
现在打破了视频的阻隔和昏暗光线的掩护,司瑜才发现他脸上布满了形状各异的伤口,有擦伤,有淤青,被肮脏的泥污遮盖着,触目惊心。
司瑜的手细微地发着抖,眼神过分阴郁,明显有一丝不对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