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津彬彬有礼,说话不疾不徐。
但……
“调教”这一词说出来,便意味着他压根没把林清婉当个人。
他用极礼貌的话,将她物化成一个可以任凭揉捏的玩物。
林清婉嘴唇的笑容僵硬,可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喉头苦涩滚动,却笑的更甜。
她知道自己扮演的什么角色,贪财的女人嘛,被羞辱,那也得忍着。
宴昭辞散漫的抬眸,懒懒瞥了一眼傅望津,余光都没给林清婉。
“不客气,傅先生的爱好真特别,别人用过的东西,就这么好?”
林清婉垂眸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看,他们都一样,高高在上,骄傲冷漠,抬抬手就可以定人生死,在他们眼中旁人都是蝼蚁,不配做人。
林清婉恨恨,真想把这些天之骄子踩在脚下,看他们跪着哭泣哀求她。
“自然,清婉好不好,晏总不是很清楚吗?”
傅望津抬手温柔的帮林清婉整理发丝:“脚疼了吧,再忍一会,宴会结束,我带你去吃宵夜。”
林清婉暗暗咬牙,咒骂傅望津。
狗东西,去死吧。
可脸上却是羞涩一笑,垂眸不语。
“她啊?”宴昭辞那双似乎盛满星河的眸子,终于看了一眼林清婉:“除了床上,一无是处,没想到傅先生就喜欢这样的。”
言下之意,你品位真差。
“下次我用完的女人,直接送到傅先生床上。”
宴昭辞转身离开。
傅望津脸上看不出丝毫怒意,笑容甚至越发温和。
江鹤白走到宴昭辞身边,“你不生气?”
宴昭辞心底的确是有一些不舒服,但他认为这很正常。
跟过自己的女人,如今跟了死对头,哪个男人会毫无芥蒂。
但,林清婉不值得。
“那种货色,随他吧,傅望津也就只配捡我不要的。”
江鹤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