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看中行说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esp;&esp;能让他这么惊慌失措,不惜挨打也要见自己,那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事情。
&esp;&esp;“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中箭了吗?为什么还要到处乱跑?这毕竟是在大军之中,你又是一个汉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esp;&esp;伊稚斜当然也清楚自己麾下的那些卫兵们,这是看不惯中行说受宠,所以故意在殴打他,但是中行说毕竟是个汉人,而且还是个太监,实在是犯不着因为他去挑战匈奴人的传统。
&esp;&esp;“左谷蠡王,情况有些不太对,汉军为什么忽然有出兵封锁金牛道呢?这一点您有没有想过?”
&esp;&esp;自从中行说到了匈奴之后,屡屡献计献策,每一次都能够切中要害,虽然这一次中行说算是失了手,但是他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伊稚斜还真是有些犹豫了。
&esp;&esp;“你的意思是汉军有埋伏?”
&esp;&esp;算算时间,前后也不过才五天时间而已,渔阳城下可是还有2万多匈奴大军,难不成现在这个时候,虽然他们的全军覆没伊稚斜早就游乐心理准备,但是,他们毕竟是骑兵,渔阳城下也不是子午谷,难道五天都撑不过吗?
&esp;&esp;伊稚斜心里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汉军已经在金牛道有了埋伏,这个时候调转方向过去和他们硬碰硬,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esp;&esp;金牛道两边都是高山,只有中间一条大路,汉军要是布下车阵死守的话,短时间内,就算是伊稚斜亲自率军,也不可能突破的。
&esp;&esp;代地多高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共就这两条路,不是金牛道就是鼠雀谷,现在这个时候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调转方向跟汉人死磕。
&esp;&esp;哪怕他是左谷蠡王,这个决心也不太好下,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人心浮动,他又新遭大败,威望大减。
&esp;&esp;如果中行说这次再猜错的话,那伊稚斜可就真的麻烦了。
&esp;&esp;“你可知道如果我们要硬攻金牛道的话,我们这次要死伤多少人?而且,万一程不识这个时候,引军攻我们后路的话,恐怕我们这次全都要留在这里!”
&esp;&esp;伊稚斜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下不定决心。
&esp;&esp;“左谷蠡王,您现在是这么想的,那些汉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鼠雀谷内现在这个时候,若是汉军布下埋伏,您还想子午谷的惨剧重演吗?”
&esp;&esp;眼看着鼠雀谷就要近在眼前了,中行说说话之间,不由得语气再次加重了几分。
&esp;&esp;子午谷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根木刺,现在深深的刺入了伊稚斜的心里,对他自己来说,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esp;&esp;“放肆!”
&esp;&esp;伊稚斜狠狠的一马鞭抽在中行说的脸上,直接把他打的皮开肉绽,满脸都是鲜血,中行说一身惨叫,趴在地上,久久的站不起来,大腿之上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顿时打湿了他的裤子。
&esp;&esp;“左谷蠡王,这个狗贼居然敢冒犯您,让我现在杀了他吧!”
&esp;&esp;伊稚斜的亲兵兴冲冲的跪在伊稚斜的马前指着中行说,兴奋的说道。
&esp;&esp;“杀杀杀,杀你个头啊!”
&esp;&esp;伊稚斜心里这个烦闷,自己手下怎么全都是杀胚呢?他娘的一个二个就不能动动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