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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他,那还能为了谁,为了什么。
他想不到,想不到就会更加好奇,一度让他痴迷,想要紧紧相缠,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也这么做了。
此刻的他出现在了慕斯特身边,和上次一样,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位置,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求成,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生命值在濒危线上徘徊,他快死了。
他笑:“你看,我一见到你,属性值就要下降。你这人是不是瘟神啊,怪倒霉的。”
慕斯特青筋暴起,握紧拳,像是随时要冲过来给他一拳似的,是的,慕斯特也确实这么做了,一拳砸到他胸口,当场吐出两口血。
安希塔利又笑:“真要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他噗嗤笑出声来,“你能杀了我吗,你能让我永远从你眼前消失吗,你不能,蜉蝣撼树,慕斯特,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想保护的人无法保护,想消除的人无法消除,你活该活得这么痛苦,活该让我来拿你解闷拿你操。”
那头犹如湛蓝汪洋般的柔顺长发从下颚斜下,那微微眯起的眸子,说不上是讽刺还是真情。
安希塔利胸口在剧烈的疼痛下,说话都显得困难了许多,更是无力去探究慕斯特的表情,他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长长叹息:“人生在世不称意居多,活得那般煎熬,痛苦的是自己,所以我更信仰及时行乐。”
慕斯特冷嘲:“儿子挡了你的行乐路,你自然要杀。畜生。”
安希塔利轻轻阖眼,“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他笑笑,“真要是畜生,杀了也就杀了,也还好了,你信佛吗,我信,你信命数吗,我也信,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抗争的。”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
“那倒不是,我想□□才来的。”安希塔利淡淡道,“慕斯特,你还年轻,命比我长,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东西,咱们逆转不来,你非要计较,最后就只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他抬起手来,看了眼已经宛若白骨的腕臂,自嘲一笑:“行尸走肉。”
慕斯特眉心一跳,心狠狠揪了起来。
他并不心疼安希,安希活该,安希活着都是罪恶,这样的人活该行尸走肉。
可他对安希的话很揪心。
连安希这样的人都有了力不从心,无计可施,那就说明,很多事情,真的没办法料理了。
慕斯特喉咙里一股腥甜,安希塔利已经勾身而来,吻住了他的唇,轻轻道:“做吧。”
慕斯特正要动手,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脑后,安希与他唇。齿缠依,漂亮的眸子对他微微眯起,似是笑了下,警告居多,慕斯特身子一僵。
安希塔利咬住他的耳朵,浅笑:“听话,刀锋要不了你的命,我的举报却能,虽然我依然没有思考出来你究竟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但亲爱的,如果我向系统举报了你,那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就全白费了。”
慕斯特通红着眼,恨不能将他生撕活剥了,安希塔利不以为意,在愈加浓郁的□□之中,沉醉沉迷。
慕斯特面上虽极其难看,但还是被安希的那句话给制服了,再也不动,微微喘。息中,讥讽道:“你都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有兴致,只怕是你想做都没力气了吧。”
安希塔利捧住他的脸,眉眼弯弯,“嘘,放心,一个我不可以,两个我,总行了吧。”
慕斯特愣了下,还没听懂什么意思呢,就见卧室的门被推开,门口赫然一个身影,浅蓝色长发的‘安希’出现在门口。不知是不是身前的安希能控制另一位‘安希’的思想,对方也笑着走了过来,和身旁人如出一辙,极为默契:“这样总不算太弱了吧。”
慕斯特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你倒是把规则利用的好”
安希塔利笑道:“从我身体里分出去的意识,组成了一个新的我,不论他是鬼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他依旧是我。他是我,我是他,我们本就是一人,所追逐的共同目标一致时,没什么不可能的。”
尾音渐淡,后面的话慕斯特已经没听太多了,窗外风吹枯树,沙沙作响。
一夜,升腾。
当日光照耀的那一刻,‘安希’已经随着夜幕的离开一同消失了,而床上的安希闲适地躺在床上,眼睫似两把小扇子,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轻轻颤动。
慕斯特都不敢想,这样的夜晚要是再多几次,他还用不用活了。
安希回答了他:“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性。欲,别担心。”
安希塔利也不知何时醒来了,一夜过后的他,更加憔悴了,但不是因为过度纵。欲,而是系统的制裁再次加重,脸色极其难看,远非他能控制住了,他从床上坐起,耳边嗡鸣不断,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疼。
慕斯特起身,替他穿上衣服,手下动作熟练且快,乍然间,还能透过两人的接触看出几分亲密来,可慕斯特嘴上却不饶人,嗤笑道:“系统不让你我见面,你却上赶着来找我。怎么,身边找不到人发泄了?”
安希塔利耳朵里嗡嗡的,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不过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慕斯特又冷然:“我看你们那批队伍里,选手不少呢,有男有女,郎才女貌,您下次要是发。情了,不如直接找他们解决。”顿了下,他又讥笑,“他们怕是乐意得很呢。”
这次安希塔利听清了。
他偏首,“太丑了。”
想了下这批选手,“太丑。”
慕斯特语气森然,“那用不用我想办法替你搞几个你能看得上的进来?好让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