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后,佯装昏死的子辉,被两个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家伙抬走了。
……
待抬到地方,子辉这才发现此地竟是个破旧的饭庄,那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直接就把他丢在了饭庄的牲口棚里。
紧接着,那两个家伙便蹑手蹑脚地进了饭庄的一个昏暗窑洞内。
窑洞内人不少,喧闹嘈杂得像煮沸的开水锅,然而声音最大的仅有两个,一个尖利刺耳的男声,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尖利的男声,像被激怒的野兽般嘶吼道:
“风月枭,你踏马到底是怎么管人的,手底下的小子竟敢跑到年府去踩点,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这帮老兄弟给你垫背!”
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却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
“夜行鼠,你个偷八,别在这里贼喊捉贼!老娘手底下的人就那么几个,不像你,到处都是一窝一窝的?”
那尖利的男声,此时变得阴恻恻地说道:
“风月枭,做人做事,都得有个底线,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你踏马的能不能心里有点b数,别啥都做。否则下九流的老哥几个拿你没办法,还怕五花八门的老东西们也治不了你?”
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不屑地笑道:
“你个偷八,管不好自己手底下的兔崽子,反倒是教训起老娘做人来了。你要是有种,就把这事往上捅,反正这个月是七里铺的三个老家伙在主事!”
“嘿嘿,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知道这个月‘五花八门’主事的三个老家伙在七里铺,别以为你跟金菊花勾搭上了,就能无法无天了。”
“那就七里铺见!”
“谁怕谁!兄弟们,守好家,老子非要跟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走一趟七里铺!”
……
当夜,月黑风高,年府附近的下九流,除了采花的风月枭和偷八的头子夜行鼠,所有人都被年府那群如狼似虎的仆役们屠戮一空,一时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此时,风月枭和夜行鼠二人,正抬着装昏的子辉,正在赶往七里铺的路上。
他们白天启程,直至夜里还没到,同样是因为他们的骑兽黑豹也中了“光头佬”的“爪子骨”!
眼见中了“爪子骨”的黑豹无法行走,无奈之下,风月枭和夜行鼠只得抬着子辉匆匆赶往七里铺。
深夜的七里铺,依旧灯火辉煌。而那贝佘客栈,正如白妹所说,乃是一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铺子,此时关门了。
在七里铺,最大的一家店铺,是一座三层窑洞相叠的大窑洞,那店铺的招牌上醒目地写着三个大字——“肥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