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先前发了一笔小财。
陆景安盘算着待会上街将所需品买齐,再去天芳阁一趟。浑然不知,他入学的消息让苏府下人今日过得水深火热。
苏府,内宅后院。
婢女小心翼翼地扫着地上的瓷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虞氏合眼卧躺在凉席上,胸口上下浮动。
“夫人不必生气,陆景安不过是进入族学而已。”庄妈妈轻轻扇着风,安慰道:“一把年纪考不上的读书人,数都数不过来。”
“仗着有几分运气蒙混过关,走不长远。”
“小畜生和他娘一样令人厌烦。”虞氏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几乎要喷出火。
庄妈妈垂着眼没有搭话。
早些时候说什么今年才启蒙,能有什么出息。虞氏柳眉倒竖,怪道:“陈四是怎么办事!连这种消息都能有误,生怕不能早些去乡下养老不成?”
今年启蒙他能考前十?可笑!
听到丈夫的名字,庄妈妈忙道:“夫人莫气,碾死他和蚂蚁一样简单。当年能处理大的,现在就能处理小的。”
庄妈妈:“夫人不必忧心,姓陆的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大公子。”这倒是她的真话,十七岁就中了秀才的能有几个?
“磊公子日后必定和大公子一样出色。”
苏芃和苏磊都是她的骄傲,没道理比不过乡间的泥腿子。当年芃儿可是县案首呢!
陆景安再厉害也比不过芃儿。
虞氏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有些人蹦跶久了,真以为山鸡能成野凤凰。
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另一端,陆景安已经买齐了用品,让大哥铁锤帮着送回他租的客房。
他则把新一批的花露水带来天芳阁。
李娘子见是他来了,笑道:“来得巧,刚好卖完了最后一瓶。”这次的销量让她赚得盆满钵满,她自然要和颜悦色。
“最后一瓶?我看这里多着是呢。”
谈话间,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胖墩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个老熟人,那位被他堂叔“打晕”的曲今宵。
说来曲今宵好像也在收录的名单上,名次排在最后。
陆景安挑眉,回头给了李娘子一个眼色。
可惜道:“你们买不了。”
“怎么就买不了?我们又不是没钱。”曲今宵还记着上此的事,现在看陆家叔侄都不顺眼。
他解下钱袋,急声道:“小爷管够。”
本来就要讨家里那群女人的欢心,花点钱不心疼。
“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