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茧加热后会更方便抽丝。”
他把雪白的蚕茧放在热水里,演示取丝的过程:“先在蚕茧上找到丝头,卷绕于丝筐上。然后用温水清洗丝线,去除杂质。最后检查好坏,再脱水晒干。”
众人看得仔细,赶紧记进脑子里。
富贵婶眼神飘忽,问道:“虎子你说这每日结九十文钱可是真的?”
陆景安看了她一眼:“不错。”
“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表现突出,可升为小组长,日结一百二十文。”
每日多了三十文,一个月下来就有将近九百文钱。
众人目光顿时火热起来,干劲满满。
陆景安笑了笑:“要是能助力其他人来蚕室,可得一人额外二十文钱。”
富贵婶听明白了:“那岂不是我拉越多人,赚得越多?”
陆景安笑容加深:“就是这个道理。”有足够人力,才有多余回报。
这日之后,消息在七里村传疯了。
无论男女都抢着要来陆家报名,连村长家的小儿媳也按耐不住心动,几次被公公抓住。
村长气得鼻孔冒烟,对小儿子道:“你媳妇简直是掉进钱眼儿里了。”
田宏连忙拉着媳妇的手:“爹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她去陆家。”
村长疾声骂道:“无知妇人。”
春燕瘪嘴,小声狡辩:“爹还不是收了孟家的钱,才让小胖去坑骗铁头。”
村长气得心肝疼:“陆家能和孟家相比吗?我看你脑子被驴踢了,等着吧过不了多久陆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看好你媳妇!”
春燕目光闪了闪。
待到了深夜,春燕翻了墙。
一路小跑到陆家,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陆家赚钱。她爹病入膏肓,公公不帮忙就算了,还不让她出来赚钱。
真是瞎了眼才嫁进来!
于是第二日,陆家蚕室里又多了名女工。陆景安看了报上来的名字,嘴角微翘。
而村长一家却热闹了起来。
村长捶胸顿足:“你怎么管教自家婆娘?半夜被窝里少了个人都不知道?”
田宏尴尬地垂下头:“儿子去把她接回来?”
村长看着呆头呆脑的小儿子叹了口气。
随即冷哼道:“算了,过几日陆家有难,她肯定爬也会爬回来。”
七里村本来就非同族同姓。
上一辈逃荒到宁县时,有大半是田家村的族人。少数服从多数,这才是他后来能选上当村长的原因。
现在这些年,田氏族人…
已经死得只剩下他们这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