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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阳说得很委婉。但隋玉竹明白,对言阳来说,便是折寿。
“我能拦住哥哥吗?”隋玉竹的泪晕在言阳肩膀上。
他庆幸现在天气冷了,言阳穿的多,感受不到肩膀上的湿意。
言阳抱住隋玉竹,柔声道:“你能。”
隋玉竹轻轻“哼”了一声,隔着衣服咬了一口言阳的肩膀,站直了身体,“我不能。我阻止了哥哥,哥哥还能过自已心里的坎吗?”
言阳侧头看着肩膀的水渍,故意问:“这是你的眼泪,还是口水?”
“口水!”隋玉竹吸了吸鼻子,大声回答。
言阳看着隋玉竹的样子,笑得开心,“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多少也会算功德,说不定,最后反而增寿了呢?”
隋玉竹靠在墙上,扁着个嘴,一脸委屈:“哥哥怎么说都有道理,何必还告诉我?”
言阳看着别扭的小竹子,踮脚,在隋玉竹嘴角亲了一口。
隋玉竹已经不是能被这些蝇头小利安抚的小竹子了,依旧别扭地开口:“哥哥,要怎么做就开始吧!不然等会,我可就要反悔了。”
言阳掏出手机,边摸隋玉竹的头,边给李念打电话:“李念,麻烦你去一趟我们家。玄关柜子最上层的判官笔,送到第一人民医院。我们等你。”
李念到医院的时候,隋玉竹和言阳正就着矿泉水啃面包。
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李念一阵心疼,他又跑出医院买了几杯热咖啡。
等李念回来的时候,陆年也回了医院,抱着双臂,独自靠着墙,冷着一张脸。
李念把判官笔交给隋玉竹,又端了一杯咖啡给陆年。
陆年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接咖啡。
李念一眼就看到他的指关节上沾着不少血迹,像是受了伤。
“你这……”李念指着陆年的手,小声说,“你们化妆师手应该挺重要的,我去护土站找点碘伏、纱布,你等我会儿。”
陆年端着咖啡,愣愣看着李念离开的背影,疑惑地问对面二人:“他一直这么热心肠?”
言阳不置可否,看了一眼陆年的手,问他:“你去找周安了?告诉他了?”
陆年把咖啡换到左手,舒张了两下右手,漫不经心地回答:“找了。告诉了。”
言阳问得很认真:“他什么反应?”
陆年无所谓道:“没注意,光顾着打他了。”
言阳皱眉不语。
隋玉竹往咖啡里放了两小袋砂糖,才递到言阳嘴边,安慰道:“哥哥,先不想那么多。等忙完了,我们再去找周安,他至少能说出那人的长相吧。”
言阳就着隋玉竹的手,喝了一口咖啡,甜甜的,很不错。
咖啡喝完,隋玉竹不情不愿地把判官笔放到了言阳手中。
李念低着头给陆年处理伤口,抽空看了眼隋玉竹。
一向开心乐观的隋玉竹,此刻满目担忧地看着走向Luna的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