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摊手,“皇帝兴建北郊的消息传得很快。我拿钱投了商股,又买了块地皮,准备开店做生意。等北郊繁华起来,届时钱滚钱,一夜暴富不是问题。”
提到做生意,姜姝又补充道:“稻香坊那点零碎薪水还不够塞牙缝呢,要想赚大钱,还是得做生意。”
阁主很头疼:“届时是届时,届时赚不赚,赚多少,谁又能保证。你现在辞了职,没地住,一贫如洗,任务还要怎么进行?”
他欣赏她对“自由”的追求,欣赏她有主见,但有时又会为此感到苦恼。
她太爱自由,太有主见,所以做事往往不按计划来,想一出是一出。
到最后,还要他来出面收拾烂摊子。
姜姝趿着鞋,踩着小碎步,踱到他身旁。
“不是还有你嘛。”她殷勤地给他揉着肩,“哥,你不是还有座空置的闲院嘛。”
阁主无奈道:“那是我留着以后养老的地。”
“以后是以后,现在那地没用啊。”
阁主:“……”
姜姝:“我不白住,每月给你租金。”
阁主坚硬的肩颈放松了些。
姜姝趁热打铁:“能不能再借你点钱?我手里要是没钱,还怎么交租金呢?”
阁主:“我的钱都投在了杀手阁里,拿不出闲钱给你。”
姜姝:“那就提前把未来几个月的薪金预支给我?给下属薪酬,这可不属于闲钱!”
阁主内心纠结了半晌。
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解决完难题,姜姝傻乐呵地窝回躺椅,继续看风景。
怎么感觉她比他更像是阁主呢。
阁主忿忿不平:“接近谢让,拿到卷宗这个任务,你已经接手了大半年。这桩任务于你而言,意义重大,可我看你好像并不太上心。”
听到他的抱怨话,姜姝不恼反笑。
回过头,笑眯眯地盯着他。
“你该不会以为那七个月里,我一直在糊弄吧?”
她说,她一直在跟踪、调查谢让。
现在,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谢让。
饮完一盏茶,姜姝下到二楼大厅,发现厅里异常热闹,大家都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八卦。
姜姝过去问发生了什么。
有位姑娘隐晦地说:“姜姐,你的一位‘旧友’硬闯进阁,说想见你一面。”
说是“旧友”,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闯入者是姜姝某个前男友。
前男友小哥捕捉到姜姝的存在,直冲冲地朝她走来。
厅里,大家默契地背过身,假装在做其他事。
姜姝是大前辈,他们尊重她。但尊重归尊重,大家也都有颗八卦心,一面心不在焉地做事,一面竖起耳朵窃听。
听到那小哥可怜巴巴地说“我改好了”,大家那颗八卦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
小哥衣着不菲,面容憔悴。姜姝瞧了又瞧,这才有了点对小哥的印象。
春月时,小哥就来阁里闹过。后来消失一段时间,姜姝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