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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和晴雨二人并不知姜姝和谢让并未圆房,而且她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谢让早上叫人换了床上的被褥,难免以为是因为那事才换的,并不知道主子背部的红痕是被硌出来的。
知道沁雪误会了什么,姜姝红着一张脸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难以启齿道:“我昨夜与郎君并未行夫妻之礼……”
说实话她也不太想与谢让圆房,她自己有心结,上辈子她遭人算计,差点被谢豫强上,所以心里对做那种事情多少是有了阴影。
昨晚她会看那本避火图,也是因为喝了酒壮胆的缘故。
沁雪和晴雨知道她性子娇纵,只以为是她自己不愿意或者害怕,对着姑爷闹了,而姑爷看起来对她又有几分包容,所以并未强行圆房。
只是一直不圆房的话,夫人那边定然会担心,不过姑娘的性子虽然难缠,但是本性却不坏,兴许相处久了,姑爷会喜欢上也不一定。
“说起这个,你们两个快帮我找找那本书!”
姜姝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把压箱底的避火图拿出来研读了一番,方才她在姝鹊收拾被褥之前还特意去床上找了一遍。
奇怪的是,那本避火图居然不在床上,她以为是昨晚做梦看的,只好悄悄去打开箱子找了找,可她没想到的是也不在箱子里头。
难道还能不翼而飞?这里头定是少不了安远侯府,到时候人多眼杂,要是想要在姜府生事,搅黄她那位堂姐与安远侯世子的婚事,想要也不是难事。
只是姜姝如今已经嫁给了他,他怎么能让姜府再为他人所用。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青堰,研磨。”
把手中的信烧了之后,他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正要给那位回信,然而青堰却迟迟没有上前来替他研磨。
他有些奇怪地朝着青堰那边看去,却见对方手中正捧着一本书,那书看着有些年岁,蓝色的封面上什么字也没有写,细看之下还有些眼熟,此时已经被翻开了第一页。
谢让面上一愣:难道这是本书是昨晚。。。。。。
他没有办法想象公子看这书时的场景,怎么想都很是违和。
直到一道咳嗽声从后头传来,青堰这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把手上的书合了起来,抬头对上那双没有情绪的清眸时,才结结巴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看这书的!”
青堰不敢去看谢让的神色,低着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随便翻公子的书,这样才能让公子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不崩塌。
谢让并没有要同青堰解释这本书的由来,只对着他道:“过来替我研磨。”
昨晚他从姜姝手中抽出这本书,随意放在了桌案上,早起的时候忘记收了起来,这才让青堰一起带了来,这原是他的疏忽。
倒是青堰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居然敢私自翻阅主子的书,他觑了一眼谢让,发现他并未因为自己看了那书而不悦,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公子的脾气,也知道对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