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大事,那除了一旬一次的朝会之外,大多就是重臣过来开个小会。
“小十七是胡闹了些,赵将军这段日子受了委屈,心中没有怨言吧?”
赢政的声音忽然传来。
“小公子软禁在下,也是事出有因,这云州郡城井井有条,末将拜服。”
赵佗跪伏在台阶之下,恭敬的请着罪。
言辞当中,居然听不出丝毫怨恨。
但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就无人知晓了。
至于请罪,自然是因为他作为郡守吃拿卡要之事,他知道此事是决计瞒不过始皇的,不如坦白从宽。
当然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不少郡守都这么干,而且他找的理由都很正当。
“赵将军在云州郡城之时,倒也干得不错。”
政哥并未追究,而是转而问道:“百越可是块难啃的骨头,两位将军可有对策?”
大秦不是没对百越用过兵。
当年曾认命屠睢为帅征伐百越,而任嚣则是为副将,平定岭南地区,在深入百越之前,秦军一直是无往不利。
但越发深入百越,秦军无往不利的铁骑和战阵派不上用场后,秦军便连连失礼,被百越之人神出鬼没,十面埋伏的作战方式死死的拖在番禺。
旷日持久的战斗,让秦军粮草不济,而且水土不服。
屠雎急功近利,对百越人大肆杀伐,想要以这种方式令百越人投降,然而此法适得其反,激起了剧烈的反抗。
甚至连屠雎本人,都中了箭伤,伤口溃烂而亡。
“屠睢将军身经百战,原本区区箭伤何足挂齿,偏偏那箭上沾了蛇毒和野狼的粪便,唉,否则怎会马失前蹄。”
任嚣闻言,面露悲切之色。
他当时便是屠睢的副将,亲眼见到对方咽气,大秦数十万大军粮草不济,无功而返。
“陛下,屠睢将军前车之鉴,我等应引以为戒。”
“现在我大秦虽然已有火药为武器,正面交锋百越人绝不是对手,但在丛林之中,火药未必能发挥威力。”
“百越人生性悍勇狡猾,杀之不绝,而且南方多密林山峦,无法长驱直入,末将认为这征伐百越不能操之过急,应当徐徐图之。”
任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徐徐图之。。。。”
赢政缓缓闭上了双眼。
徐徐图之,那就代表此战旷日持久,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多。
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都是个天文数字。
但当下,貌似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政哥心中没由来冒出了某个小小身影。
若是小十七在这,不知会不会有啥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