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向来把他们母子当死人,带着时听就要走。
“大哥,听说你刚才在外边发飙了?”祁瑞一脸吊儿郎当,幸灾乐祸,“这可不像你啊。”
他这大哥向来不喜形于色,难不成,真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当年那场意外……
祁粲一脸漠然,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是不像你,在董事会上说句话都能哆嗦得失禁。”
沈助理适时地捂嘴,表示嘲笑。
祁瑞顿时恼羞成怒:“你!”
待会董事会上等着吧,他早都准备好了,这一次他要突破祁粲的独裁专制!
项晚苑也不能坐视儿子被嘲讽,她的目光转而看向时听,带着一丝探究,“哟,这就是阿粲订婚的女孩子吧,怎么见了人也不说句话啊?”
时听扫了她一眼。
这俩人,炮灰中的炮灰,比她还炮灰。
她也像祁大少一样不理人,项晚苑和祁瑞脸上有点挂不住,上前一步,“问你话呢?聋了啊?”
祁粲开口:“你们算什么东西,也要她回话?”
话音一落,整层楼都安静了。
身后的助理和保镖再次对视一眼。
这,难道不是爱?
祁粲带着时听,越过他们径直离开。
时听今天第二次被他挡了话,一脸疑惑。
——「他今天怎么突然像男人一样了??」
祁粲的太阳穴跳了跳。
什么叫他今天像个男人?
——「诶不对不对,让我理一理啊。」
——「刚才门口有人让我说话、他挡了,现在他们问我话、他也挡了,哦我懂了。」
——「他不想让人知道我不能说话,这样有心人会猜到他需要安静,进而发现他神经衰弱!发现他精神有问题!原来如此,十分合理。」
祁粲:“…”
他刚才不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是这么想了。
总裁一路把人带到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面色冷沉地嘱咐旁边的助理。
“给她放动画片,让她安静点。”
“如果不看就让她睡觉。”
助理点点头,“是。”
说完,祁粲深刻复杂地看了时听一眼。
说不清是安抚她,还是安抚他自己的大脑。
然后转身,在助理和保镖们的簇拥下,走向高层会议室。
…这男人真是反常。
可能神经病就是这样喜怒无常?
时听看了一会动画片,打了个哈欠。
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