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队长,我是原零番队三组的情报兵竹野内寺,现在从属……”
“没必要自我介绍,这个天然卷不会记那么多东西。”
被打断的竹野内寺慌张地舔了舔嘴唇,接着继续做所谓的报告:“抱歉,是我多言!那坂田队长,下面我将向您汇报我刚刚的经历。”
这边一脸呆滞的坂田银时点了点头,颇为不安地听完了对方的陈述。
“我刚刚奉命侦查您的下落,当我看见您跳窗出来时,我本想跑回去通知队长说您在这里。但这时我发现来路上北方和西方都涌来抓捕您的天人,您在包围圈里看不真切,但我估计这些应该是两个方向埋伏的所有天人了。我的刀法并不好,所以就爬上了离我最近的树木以保平安。
“我在树冠上看见了窗内的队长的背影,嗯西浦队长的背影。但我还看见她在和一个带着斗笠的天人谈话,我觉得这可能和前段时间队中议论的内奸有关,我便多在那里待了一会儿。
“直到您突围成功被鬼兵队救走后不久,我就看到西浦队长翻窗出来,对那里大范围的天人说:‘你们不要去围堵坂田银时了,我告诉他了一条西边需要绕远的路,他应该会相信。’然后她还说了什么这样有助于再次打入攘夷军内部啊之类的话……我,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尽早通报,就一路跑了回来禀告高杉队长,刚刚还把脚崴了……”
高杉晋助显然对这个爱表现自己的人不耐烦了,伸出手打断了侦察兵的长篇大论,双目紧盯坂田银时:“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为你那个小情人辩解的?”
许是麻药的劲头未过,他甩了甩发昏的脑袋,脑海中不自主浮现出牢狱里那清澈明亮的双眸。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套路与套路之间的对决【严肃脸】
以及我真的是想改过自新在发文一周年的时候完结掉这东西OAAO……
嘛…………
既然拖到了今天那就容我说一句粽子节快乐吧_(:з」∠)_
☆、终有报·下
晨曦方至,雀鸟欢歌,但在枯朽的松林间却躺着一名身着简易战袍的将士。她僵直的身体摆出卷曲的“大”字,深陷在黏糊糊的泥土中。此人周遭的土地被凝固的血块染红,有的甚至还泛着粘稠的黑棕色。
她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胸腔上下起伏着感受尚带有血腥味的空气。
雨后的荒地染上了几分清新的色彩,这种色彩就像炎夏时分天人基地内冷气带来的清爽一般,极易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不过躺在泥泞地中的西浦诗却无福消受,她现在急需生理和心里上的救助,要不然雨中被感染的伤口和心中被尊为父亲之人的抛弃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耳边的嗡鸣与眼前的光晕让躺在地上的人感知迟缓,她尝试着挪动四肢,但却只能感受到麻痹与疼痛。她咬紧牙关拖动已经不受控制的手臂,强忍住肌肉带给她的不适,尽她所能攥紧双拳,试着活动手部的各个关节。
等她重新坐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低头向腹部隐痛的位置看去,她重新整理了一下黏在伤口上的衣物,便合上羽织,再一次倒回了她留下印记的土地中。
雨后初晴的碧空下,暖融融的阳光刺激着她疲惫的神经。她方决定好要补个回笼觉再回营,却在躺下之前瞥见了远处的高山。
——“我送你一条命,给你一个后天在南边悬崖处参观你爱人是多么脆弱的机会。”
西浦诗木然地与并不刺眼的阳光对视着,撑着胳膊再一次坐起身,整理好羽织又拍了拍泥土,尽力维持着她并不存在的优雅与自信的气质,扶正腰间的刀鞘信步走向远方。
她的眼角捕捉到了胸前有物品一划而过,低头看去,只寻见一个紫色头绳。她还记得坂田银时将它塞给她时这个头绳的样子——那是两枚晶莹的假珍珠,只可惜较小的一颗已经碎了一半。
西浦诗盯着现在绳结处仅剩的一枚珍珠和缎带上沾染的血迹,不知道是该惋惜它看不出昔日精致的破损,还是该庆幸它微不足道的挡刀。
西浦诗唇角染了三分笑意,将头绳郑重地塞回怀中继续赶路。不出多时,她便微蹙眉头走回了原地,眨着眼睛盯着泥地里的“大”,向着它右手所指的方向走去。
她在林间兜兜转转地欣赏着并不存在的风景,可当她又一次感受到脚底踩着的是未干泥土时,红衣少女终于绷不住她尚带有微笑的脸了。
她拔出血迹未干的刀,愤愤插在了印记上圆圆的头部。
嘛,说实话路痴这种事儿也只能怪自己大脑不够用吧。
当她挥出这一刀时,便玄幻地感觉到没睡醒的后脑重重挨了一下,也算是彻底明了自己身处何处。再一次整理了一番龟裂的表情,她翻好衣领,向着或许是正确的道路前进着。
清晨里的蝉鸣带来了刺骨寒气,她被冷风激得微微抖动着身躯。此时林间空无一人,她在快要晒干的泥土上踩不出半分声音,一举一动得不到他物的半点反馈,只能感受到自己短促的呼吸和不匀的心跳。
这是不可言说的孤寂。
此时的西线攘夷本部一反常态地热闹,他们一改往日颓态,个个精神抖擞议论纷纷。但往常就算是大敌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