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汞都有了,胤礽觉得不如今日就把硝酸汞搞出来。所以他又开始洗刷器材,准备先搞点硝酸。
他还有点硝石粉,剩的不多,勉强只能够提炼一次的剂量。
胤礽把试管和蒸馏工具仔细的洗刷干净,又用帕子仔细的擦干所有水分,为怕不彻底还留下水渍,他还打开了门,想趁着外头太阳大,把这些工具摆在太阳底下晾一会儿。
怀庆见他出来,以为他又有其他吩咐,赶忙迎上去,恭敬的说:“太子爷。”
“嗯。”胤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他身上的防护装备厚重。手里又有东西,所以动作异常小心。
跨过门槛后,他把东西递给怀庆,用眼神示意他摆在院子里。自己则半蹲在地上,想稍微休息一下。
怀庆摆好了东西,胤礽看着试管那些试管发愣。
“太子爷还有什么要奴才帮着做的?”怀庆见他累的脸色通红,想上手帮他把身上的防护脱掉。
胤礽抬手阻止。他还没做完呢,身上的东西脱不得。
怀庆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一时有些心疼。两手边给他扇风边说:“太子爷您忙了一天了,歇一歇吧。”
胤礽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他是很累,但是心=里装着其他事儿,还不能歇。硝酸汞这个东西,潜在威力极大,外部压力稍微大点都有可能引发爆炸。
为防止奴才们被连累,他招手让怀庆靠近,然后说:“一会儿找个借口,把咱们宫里的都遣出去。无论在哪处做什么的,通通找借口遣出去。”
“啊?”怀庆惊讶道,“宫女也不留吗?”
“”
胤礽站起来,歪了歪脑袋,抖了抖肩膀,又稍微活动了一些有些酸麻的小腿,觉得蓄力差不多了,照着怀庆的屁股就是一脚狠踹。这狗东西长了个什么糊涂脑子,不打对不起他这句。
怀庆顺势倒在地上。疼倒是没多疼,但他有些懵。自从太子爷成年开始,脾气越来越好,已经很少责骂下人了。这突然发作,他一下就没反应过来。
但他只在地上躺了几秒,死机的大脑在接触到胤礽骇人的眼神后马上又变得灵活。他很快明白是自己想歪了。怀庆公公利索的翻过身来以头杵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因为穿着一层厚厚的防护,还有刚才那一脚,胤礽顺着柱子坐下时又多花了些功夫。
顺利坐下后,他微微有些气喘。所以吓唬人的话说在嘴里就少了几分威严:“下次再这么多嘴,自己去慎行司领罚。”
怀庆忙不迭的磕头:“奴才记下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