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秋因此看见了他沾着血的手,然后忽然想起什么,顿时皱了眉:“你回屋洗洗手吧,这儿没事儿了。”
陆长淮没动,只说:“嗯,你回去睡吧”。
解三秋看了他一眼,碍于古原在没再说什么。
他收拾了药箱,临走前看着古原的发型笑了一声:“把头发剪完吧,这剪了一半像非主流。”
他走了以后,陆长淮问古原:“怎么着?去宿舍楼那边剪?他们熟练。”
古原点头答应了。这回他可不敢让陆长淮给他剪头发了,不是陆长淮不可控,是他不可控。
陆长淮帮古原把围布摘了扔一边,两人一起回屋把身上的血都清洗干净,这才去了宿舍楼那边。
这一路,他一直走在古原身后,把他当个病号。
到地儿,理发师找了个染头发时候用的一次性耳罩给古原套上了,虽不能完全挡住伤口,但多少是个遮挡。陆长淮交代他:“别弄那么慢,修修就行。”
这位理发师平时也没几个客人,恨不得剪个男头都剪好几个小时。不过今天老板发话了,他动作便利索许多。
边剪还边问陆长淮:“这伤口是你弄的啊哥?怎么还往耳朵上剪?”
陆长淮“啧”了一声,嫌这小子话太多。
古原笑笑说:“不怪他,我吓一跳忽然站起来磕上去了。”
“剪头发怎么还能吓一跳?”理发师奇怪地问。
这话陆长淮也想问,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古原为什么会忽然站起来。
古原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现编瞎话:“我看见大司马咬地上的烂叶子吃了。”
陆长淮当时注意力都在古原的耳朵上,确实没看到大司马在干什么,这会儿皱着眉评价:“蠢狗”。
理发师边剪头发边笑:“狗就那样儿,吃点儿也没事儿,我家狗出去还吃屎呢。”
古原又看了陆长淮一眼,笑笑没说话。
剪完头发还得洗一下,古原没让店里的人帮他,自己过去随便冲了冲。陆长淮不放心,跟过去伸手帮他挡了挡水。
临走的时候他问理发师要了一包一次性耳罩,给古原带回去洗头发洗澡的时候用。
这一上午过得可真够曲折的,剪完头发出来都快中午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在院儿里碰上胡缨从楼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