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不在极之渊,余羡也有了伴。
收敛回忆。余羡答不出话,因他也不知从何说起。白尽泽对他素来都好,挑不出毛病。要说哪里变了,他只有挑明了说。
他咳了咳,肃起一张涨红的面,反问白尽泽:“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想亲吻就亲吻,什么都不用顾忌?”
“当然要顾忌。”
白尽泽挑起余羡的一缕发在指尖绕着玩,语气却是正经:“若不是两情相悦,直接吻上去便是耍流氓。流氓可不是一个好听的称呼。”
“那你。。。”余羡不解望向他,“。。。你断然不会对我耍流氓。塔里是不小心,那方才又怎么说?也是不小心?”
“塔里不是,方才亦不是。”
白尽泽起身,整理褶皱的衣衫,回身将余羡也拉起来,让他好生坐在榻上,“有一点雪凰说得极对,我不会对你耍流氓,既然不是耍流氓,那就只有两情相悦了。”
两情相悦。
余羡的心脏空了几拍,耳蜗微鸣,“什么?”
白尽泽五指扣着他的,“我说,是我倾慕已久,亦是我一寸相思千万绪。余羡,与你无关,皆因我起。”
他说完没有亲,只是离得近。余羡嗅到了他的气息,羞得阖眼,不一会儿又眯开眼看白尽泽,眼尾一抹红色,“倾慕?你…倾慕谁?”
白尽泽笑了一声,咬住他的耳廓,轻声细语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他说:“你。”
一声脆响在颅内炸开。
如雨后房瓦垂挂的水滴,一拖再拖终于滴落了与地上的水洼汇合。
它之所以美妙,皆因电闪雷鸣的点缀,这身脆响昭示着雨后的大捷。
亦是余羡的大捷。
余羡腰上环了一只手,身子被半压着一点点放倒在榻上。
白尽泽解他的腰带,腰上一松,余羡慌忙往后缩,只躲一下便不动了。他用变得沉重的气息,克制着问:“要做什么?”
“十里荷境内,关于你的那个幻境我进去过了。”
白尽泽轻轻捏着他的下巴,“现在做当时没做完的。”
余羡面色一变,幻境中自己羞人的模样在脑中浮现,他忽然后悔将云挽苏从鬼界救出来,就应当让这种不守信的妖怪多吃些苦头。
“你都看到了。”
余羡低下声音,“看到了什么?”
“你知道得比我教给你的多的多。”
白尽泽可没教他如何榻上雨云。
脖颈温热,白尽泽吻了上去。余羡扶着他的肩,轻声哼了一声。
滋味与幻境中的他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他有些痒和臊,虽是听话地拥着白尽泽,脑袋忍不住往旁边躲。
白尽泽:“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嗯。”
余羡说:“你没教。”
“教,你认真学吗?”
白尽泽将他的衣衫褪下大半,从他的眉眼开始吻。余羡紧张得发抖,抿着唇似在受刑,逗笑了白尽泽。
余羡又羞了,缩成一团背对着他,自暴自弃道:“学不会,不学了。”
白尽泽刚要哄,房门叩响。
铁毛憋了好久,终于道:“余羡,你的红莲不知怎的,自己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