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云挽苏看了这缕魂魄半天没琢磨出味,被看得不好意思。自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迷倒的女子数不胜数。
但姑娘家一般尤为羞涩,像小公主这样直勾勾盯着看的,还真是头一个。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挽苏撑开扇子,彬彬有礼地说。
小公主从小在村里长大,见着生人稍文静些,熟识后便无话不说,学着他的语气道:“云哥哥,但说无妨。”
“奉劝别这样瞧着我,我素来不近女色。”
小公主睁大了瞳孔。
不近女色?
等同于不喜女色,那便是好男色了?这种事在村里闻所未闻,她好奇地问:“你如何知道自己好什么色?”
“当然是……”云挽苏反应过来她这话问得不对,收了扇子虚虚在她脑袋上敲了一敲,“我可不好色,男色女色都不好,是翩翩的正人君子。”
李姝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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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之渊入口雾凇开道,亦是冰天冻地,白尽泽不惜法力养着余羡的身。
源源不断的暖流顺着脉络注到体内,融化了冰封的血液,重新流淌时余羡有了反应,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虚弱轻咳。
许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和环境,余羡的手指也跟着动了动。
踩空坠下去的失重感尤在,他抓住了白尽泽的衣袍,如同攥紧了救命稻草,低声呢喃着什么。
白尽泽耳力极佳,听他在喊师父。
总在不清醒时才肯喊这两个字,白尽泽无奈摇头。平日不言语,心里还是把白尽泽当做了师父。
带在身边时还只是一只小凤凰,依赖白尽泽依赖得并不明显,好在终归是愿意依赖的。
铁毛感应到有人靠近极之渊,这地方布了结界,一般人进不来。一想到可能是白大人和余羡回来了,他欢欢喜喜化作原型。
一把长相潦草又莫名别致的扫帚,连滚带爬冲下山。
这山上冷冷清清,没个能说话的东西,即便才过去一两天,铁毛觉得自己憋得快成哑巴了。
滚下长长的台阶,他老远看到移动的一团白色。
蹦着蹦着变回一个扎冲天揪的少年,边跑边喊:“白大人,余羡!你们终于回来了!”
跑近后铁毛突然闭了嘴。
素来行事称得上温文尔雅的白大人此刻冷着一张脸,怀里正是余羡。那张冷冰冰的木头脸真成了冷冰冰的木头,唇色都没了。
好可怜的余羡啊。
铁毛几次开口想问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又咽下,生怕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余羡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