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人,其中就有天帝苍景。
余羡原以为众人都需起身向天帝行礼,可其中并不包括白尽泽。不仅如此,天帝反而向白尽泽微微点头。
余羡心中暗暗惊疑,待众人落座,他悄悄地盯着天帝看。
并非他想象中那般苍老模样,虽活了几百万年,长相模样和他大哥一般大小。
正想着,就见他大哥余亦同云挽苏一道进来了。
众人说话之际,余羡忧心云挽苏不自在,悄悄摸到他身边,他问:“方才我没见你,你是去接我大哥了?”
“他是你大哥?”
云挽苏恍然,“他竟是你大哥,我还说,怎么和你有几分神似。”
他将声音低了低,“方才我遇到一些麻烦,是一位道士和你大哥相帮才得以脱险…”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来神庭前我有东西落在灵山下的那片林子里,我去寻,不慎碰到恶妖,险些要了命。”
“你可曾受伤?”
余羡问得仔细,“师父给的药膏很好用,你也涂一些。”
他不是殷勤,而是想同云挽苏好一些,弥补之前的跋扈。
“道士出现及时,我才没受伤。”
云挽苏说:“我灵力微薄,自己上不来神庭,是你大哥将我一道带上来的。”
“人没事就好,我大哥人很好,你有事随时找他!”
余羡放下心,偷偷摸摸又要回去。
今日起得早,落座后听他们一番寒暄,余羡眼皮一沉,昏昏欲睡。可师还没拜,须得撑着眼奉茶给白尽泽后才能闭。
等了约莫半炷香,余羡被云挽苏喊起来,“余羡,奉茶了。”
余羡发冠歪歪戴,眯着睡眼接过茶水,睡眼蒙眬跪下,“师父,请喝茶。”
白尽泽扶正他的发冠才将茶水喝了。后事余羡记不清,醒来宴席散去,他躺在殿内柔软的床榻上。
仙娥适时进来,问他是不是渴了。
余羡不要水,穿鞋摸去找白尽泽。人在后庭楼榭中写字。余羡边跑边喊:“师父,师父。”
“何事?”
余羡爬坐在石凳上,晃着短腿,睡饱了精神十足,兴奋地道:“师父同父君娘亲一般,宠爱余羡!”
“何以见得?”
白尽泽悬着笔尖不落。
“你不喜热闹,却要办一场拜师宴,实则好让南海鲛人知道,你会护着南禺,他们再有歹心,也不得不顾及你。师父,我喜欢师父!”
“这便喜欢了?”
白尽泽没问他如何知道这样多,而是将人抱过来放在腿上,问:“可曾认字了?”
“会写‘白尽泽’。”
“别的呢?”
“不会。”
白尽泽:“今日起习字念书,就会了。”
“徒儿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