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紧要的事,你回来再同我说。”
他说话没多少力气,这样怪异的困倦竟是说来就来。
余羡阖眼,白尽泽既然不许睡他就枕在白尽泽的肩头,趴着养神。
“别睡,待我回来陪着了再睡,听话。”
白尽泽同他有商有量,哄孩子一般须得得到他一个点头才肯罢休。
“白尽泽,我有点奇怪。是那个隧道,还是因为这个谷?”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方才昏睡过一回,才醒来没多久又困了。
莫名这样嗜睡,不合常理。
白尽泽后来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意识正在模糊。待人出去了,余羡偏不听他的,掀开被褥躺进去。
没一会儿工夫白尽泽折回来,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躺下后翻来覆半个时辰就是睡不着……
入夜起了风,简易的门被吹得哐当响。余羡被扰的烦躁,坐起来,望着门口的方向想白尽泽如何还没回来。
室内暗得看不清,门缝依稀看到点光亮。那门又响了两声,轻得很,不像风吹的。
门外云挽苏来回走了三趟,试探性地又敲一敲门。风将他的发吹得乱飞,沾着面颊直泛痒,他用扇子挡住,贴着门仔细听动静,“余羡?”
“余羡你在吗?”
“睡下了?”
“余羡?”
无人回应。
“真睡下了。。。”云挽苏抬手,没敲下去就缩了回来。
罢了,好奇也等明日再说。他转身准备走,背后的门适时打开。
余羡:“何事?”
云挽苏连忙回头,惊喜道:“我就说时辰这样早,你不能睡下的。”
“嗯。”
余羡一时睁不开眼。
夜幕下,整片寨子笼罩在一片光亮中,似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点了蜡烛。白尽泽先前说寨子里有什么节要过,点蜡烛挂灯笼皆不足为奇,怪就怪在这些蜡烛裸露着,风竟也不能将之吹灭。。。
思忖间,又一阵狂风吹得枝叶狂摆,蜡烛不灭,晃动的幅度也小。余羡又注意到,这个寨子怎么见不到人?
云挽苏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了拉,“余羡,陪我去寨子里逛逛,今夜看着好生热闹?”
是他有求于人,遂举起扇子给余羡扇风,谄媚道:“去吧,好余羡。难得圭藏不在,方才我想去,他拦着偏不让,多管闲事!”
“既然想去怎么不自己去?”
余羡将他的手拍下,衣衫整齐后便要去白尽泽说的亭子找人。被云挽苏张开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我没法术!圭藏说这地方危险。。。”他顿了顿,说:“我当然不信,但以防万一嘛。你同我一起我就一点也不怕了。”
余羡没未曾答话,他生怕被回绝,争取道:“牯藏节听说过没?圭臧说这种节日对寨子里的人来说非常重要,除了祭祖外还可以给心仪的人讨花带。”
“能有什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