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下,就听见了赵谨一声极轻的冷哼。
这声轻蔑的音量被他拿捏的很好,正好是她能听见,但赵父听不见的音量。
赵父端着酒,中气十足地组织道:“正好之之也来了,来,嫂子,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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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知垂着眼,在掌心呵了口气暖了暖,才跟着举起面前的冰饮料。
余光里,在她右手边的赵谨就算不情不愿,但还是跟着举起了酒杯,站起来,干了一杯高浓度白酒。
荔枝味冰饮刚粘到牙,还没下咽,隋知就反胃了。
其实,再准确一点,她是听到赵谨的父亲管她的姥姥叫嫂子的时候,就已经犯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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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又喝醉了。
姥姥给隋知使了个眼色,让她搀着赵谨去卫生间。
要跟上的保镖被赵谨骂走,卫生间门口候着的服务生也被他吐了一身。
种种表现,都让隋知觉得他看起来像个无法无天又没人敢惹的昏君,类比的话,大概是隋炀帝杨广,或者汉废帝刘贺。
担心长辈们追过来,隋知只能跟他一起待在卫生间里,她面对着墙,不看他。
好在这卫生间够大,他们二人中间还隔着一座种着莲藕的假山。
听见他开始翻涌呕吐,隋知用袖子捂紧了鼻子。
感觉他也没喝多少,居然醉成这样,看来酒量是真差。
隋知甚至怀疑那酒后抢救的谣言是他自己传出来的,毕竟像他这酒量,喝三斤必然抢救不回来。
赵谨吐完了,应该是稍微清醒了点,动手冲了厕所。
隋知心里哎呦一声,心说这土皇帝不仅亲自上厕所,还亲自冲厕所,真不容易。
等身后男人开始洗脸,她打开了门锁。
“嘭”的一声。
刚拉开的门,被另一股力量强行按了回去。
赵谨醉醺醺的声音和难闻的酒气从身后袭来:“以后都要住在一起了,你这会跑什么?”
隋知背脊僵住。
他们离得太近了,令她不适。
她不甘心,又拽了一下门,很快又被按下去。
赵谨扯着她一边胳膊,逼她转身,捏紧她的下巴让她把脸抬起来,直视他猩红的双眼:“这会儿知道当贞洁烈女了,订婚约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
他的力气很大,指甲都陷进她的皮肉。
隋知挣脱不开,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
“我问你。”赵谨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嘴里难闻的酒臭气也像搀着血腥味,语气里带着不解的挣扎,“是我对你不好吗?所以要这样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