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猜测这淫后的尸首被扔进乱葬岗,让野狗吃了。
但,猜测始终是猜测。
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隋知找到了史料,对雍平帝赵瑾的陵墓进行详细的分析记录,为勘测绥陵做参考。
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下楼正犹豫着是坐地铁回家,还是奢侈一把打车时,看见了赵谨。
额,是活着的这个。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相隔一个月。
之前隋知刚退婚,赵谨曾经试图联系过她,被她毫不犹豫地拉黑。
网络上见不到面拉黑拉的爽,现实中碰面尴尬火葬场,隋知眼神飘忽,思索着怎样才能假装没看见。
赵谨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箭步上前:“之之,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拉黑的时候有多迅猛,眼下的隋知就有多怂,她问也不问一句,一边装模作样看手机,一边回答:“没事没事。”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也是想跟你说这个。”赵谨锲而不舍,“是念念发了朋友圈,不是你告诉其他人的,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隋知摆摆手:“真没事。”
那条短信都过去三周了,当时就算又天大的委屈,这会儿也过去了。
今晚的风大到像要把人的脑袋吹下来,身后科研所的橡胶门帘被吹到铮铮作响,鼻炎犯得正严重的隋知愈发窒息,用力吸鼻子也一点不通气。
她抬头看一眼赵谨,看他不再说话了,难受到拔腿就走。
“其实,昨天我来找过你了,听见你跟同事在说起我。”路过赵谨身边时,他忽的开口。
隋知吸了吸鼻子。
赵谨:“别哭。”
隋知:“……”
“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赵谨顿了顿,仿佛还在照顾她的感受,“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小外孙女,或者小妹妹看的,我真的不知道,在你心中我这么重要。”
隋知嘴角抽了抽,试图提醒:“那个,你听到我在说你的时候,前面有没有加雍平帝三个字?”
赵谨一脸“你不用害羞的样子”笑了笑:“这我倒没注意。”
隋知:“……”
怎么一碰到赵谨,就这么憋屈!
她跟同事聊雍平帝聊的好好的,怎么到他那里就成了旧情难忘!
甚至没有情,在他心中,还是她单相思!
隋知还没反驳,只见赵谨就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黑色盒子:“上周出差,拍卖会上见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当我的道歉吧。”
他怕她不要,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盒子丢进她的帆布包。
集团是如今在全国算得上前三的珠宝企业,赵谨出差去全球各地珠宝拍卖会是常事。可之前订婚在身,赵谨对她轻则无视,重则羞辱,如今退了婚,反而想起来给她买个戒指。
隋知觉得讽刺极了,连带着曾经受的那些委屈,争先恐后从心口往外冒,真想把这些委屈都甩赵谨脸上。
可她不能。
乍暖还寒,阴风吹起角落砂砾,砸到脸上,隋知的呼吸变得更困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