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商场老油条碰上他都瑟瑟发抖,这种对手实在可怕。
那如果在法庭遇见这种对手,后果会是怎样?
想着,明徽上了楼。
三楼面积大,被劈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她画室,另一部分是健身区。
霍砚深早起或睡前有健身习惯。
明徽目光扫视,健身区跑步机有使用痕迹,他早晨大概上来过。
女人收回目光,转而走进画室。
国画分类众多,她大学时随阮惠春,写意工笔双修,其余类型仅了解。
金丝楠木桌上,笔墨纸砚、国画颜料一应俱全。
明徽深呼吸一口气,端坐桌前,从基础学起。
面前画册纸张微微泛黄,每一个笔触,每一点颜料,全是老师倾心绘制,似乎很早就准备好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便夕阳西下。
明徽停笔休息时,见窗外残阳血红,远处天际线连绵不绝,美景生动,忽而灵感迸发,又埋头画起。
楼下,汽车按了两声喇叭。
明徽置若罔闻,一心扑在面前画作上。
程玉随霍砚深下车。
此刻已经深冬,树木枝叶枯槁,唯有常青松柏枝桠翠绿。
程玉一袭白色羽绒大衣,与霍砚深身上黑色大衣是情侣装。
“砚深,你考虑好了吗?”
她语气娇媚,缠人缠得紧,一贯是柔弱无骨状,挂在霍砚深身上。
男人快走两步进房间,屋内热气氤氲,身上大衣外套则成多余。
他伸展双臂,任由保姆服侍。
程玉也褪下外套交给保姆。
“考虑什么?”
男人语气淡淡,眉目微合。
身后程玉脸色一滞,嗓音都变得不甚自然。
“昨晚,你答应过我的~”
她忙整理好表情,食指在他胸前画圈,撒娇道:“你忘啦~孩子的事。”
保姆急忙低头,退下。
霍砚深走进客厅,狐毛棉拖质软,鞋底抽在地板上声音也柔顺,不似皮鞋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