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如此,算是仁至义尽了。
“霍总,北城有异动,高管们让我问您,您何时回北城坐镇。”
这几日,他忙得陀螺一般。
明面是西郊项目受阻,实际父子相残,是积威深重的老霍董企图用他余晖遮掩霍总新生光芒,震慑他、恐吓他、驯服他。
下葬是导火索,西郊项目是格斗场,背后暗含意思是一老一新两股力量掰手腕,谁最后胜出,代表谁实际掌控霍氏,谁是领头羊。
设身处地想,若他是霍总,定会早早屈服。
多少人企望在父辈蒙荫下生活,无忧无虑当个废物。
可霍砚深不同,他心里对权利渴望超过一切,想做执权者,掌握别人生杀大权。
这点,吴秘书不懂。大概是从未登峰,所以理解不了这种渴求。
“今晚出发。”
吴秘书不敢耽搁,立刻订购机票。
……
另一边,明徽身体恢复良好,得到医生允许出院。
得到消息后,她昨晚就欢欣鼓舞收拾好行李,今天出院检查也是万分配合,只等检查结果出炉。
蔺霜去上厕所,留她在诊室旁等待。
明徽情不自禁掏出身份证抚摸。
林徽……
崭新证件彩印清晰,人像面女人笑容满面,梨涡显眼,连发丝都彰显新生活力。
改性换名,从头再来。
北城、海城,所有的一切仿佛像是遥远的梦,囚禁、虐待都被封印在心底,藏进深不见底洞窟,唯一的痕迹便是那个从未见过面却又血脉相连,生生相息的孩子。
她余生都要为这孩子赎罪。
思绪四散,明徽目光凝滞。
“姐,你今晚再不回家相亲,妈说让你这辈子都别回家了。”
有声音传来,近到耳边,惊得她发散思绪回拢。
下一秒,单薄脊背碰上温暖宽厚臂膀,震颤传来,她手指不自觉松开。
明徽只觉汹涌木质柑橘香味扑面涌来,像无边际大海,将人沉溺。
香味太浓。
她蹙眉,转身。
背后男人却恰时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下身份证。
“林徽……”
明徽夺过证件,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