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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漠还要经过几个汉朝的城市,伊稚斜便乔装成富家公子,四月是他的内人,一月则是他的奴才。
到了洛阳,伊稚斜便令手下剩下的士兵去打听洛阳的情况,自己和四月等人住进了客栈。现在是八月中旬,天气很是炎热,正是鲜花怒放的时候。
客栈后院种了斜花花草草,一月收拾好一身,便蹲在后院闻起花香。
前院,伊稚斜碰见了一生最大的对手,卫青和霍去病。
因是穿着汉服,霍去病并没有怀疑伊稚斜的身份。
一月不知过了多久,待小二跑来招呼她用膳时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伊稚斜身边。霍去病与她的距离不过是一张桌子,指可惜一月不知历史上的霍去病是何样貌,未认出。
伊稚斜今换了身浅蓝的汉服,却依旧是翩翩公子。一月为防像上次那般出糗,不敢直视他。伊稚斜浅浅笑着,说:“胡一月,你为何不敢直视我?”
一月不抬头,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饭。
伊稚斜也不恼,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四月回到了客栈,做到了伊稚斜身边,见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月,心头有些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小声地对一月说道:“姐姐,别一个劲儿的塞饭了,公子是不是有话问你啊?”
一月动作一顿,狼吞虎咽的咽下嘴里的饭菜,腾地站了起来,“公子,少夫人,你们快斜吃吧,我是奴才,怎么能和你们一桌吃饭呢。”
伊稚斜笑了起来,指着她吃过的木碗,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一月抓起木碗藏到了身后,“没有,那里哪有碗啊,公子是看错了。”
伊稚斜敛去笑,冷下了脸。
一月小小的心提了起来。
伊稚斜突然命令道:“坐下!”
一月不肯,伊稚斜把眼一瞪,她立马乖乖地坐了下来。
另一边,霍去病觉得那桌的两个女孩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一直的看着,卫青叫他也未应。
“去病,你在看什么?”
霍去病终回神,拿起酒杯一口喝下了里面的酒,说:“觉着那姑娘面熟。”
卫青轻声一笑,说:“你小子是不是春心荡漾了啊?”
去病说:“舅舅说是便是了。”
卫青只是笑,越发喜欢这个侄子了。
☆、第九回 大漠情
一月在21世纪时未去过大漠,现下能去大漠,心头自然高兴万分。
穿上匈奴女人衣衫,用丝巾蒙住半张脸,一月还是不喜欢这身着装,侧目一望,四月也是如此着装,但她脸上除了平静别无其他。
一月望向前面的大漠,苍茫茫一片,没一丝绿色,光秃秃的,令一月不禁怀念汉朝的生机勃勃了。
现下是正午时分,寒冷渐渐袭来,伊稚斜命军队加快速度,定要在最冷时分到达匈奴。一月与伊稚斜共骑一匹马,马儿有些虚脱了,行进速度慢了下来。一月心疼马,吵着要下马行走,伊稚斜扭不过,便和她一同下了马,牵马赶路,四月在他们身后,眼里带着些嫉妒,也掺杂着恨意。
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在正午时分到达了匈奴境界。伊稚斜去了自个儿穹庐,安排一月去了奴才住处,四月则同他一起。一月一边咒骂这伊稚斜,一边瞅着四周环境,大地上立着大小相同的穹庐,不下几百个。
不一会儿,一月到了日后要住的住处,见得这穹庐,一月不免皱了眉。一位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走出,对一月说:“单于命我带你去四处瞧瞧,好让你早些熟悉环境,你随我来吧。”
一月便随了她去。
晌午,不少人家正做着午饭,一月却要饿着独自瞎逛,她不禁在心里暗骂着伊稚斜。
“胡一月,你是不是在心里咒骂我啊!”
一月身形一颤,急忙摇头,说:“我怎敢骂单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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