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昨儿单于告诉我了。姐姐,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一月叹口气,“其实你没有误会。我是喜欢单于的,但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否则我不会离开。”
“姐姐,你很难受的,你的心。”
“肯定的。可是又能怎样呢,长痛不如短痛,这已经是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于其藕断丝连,不如快刀斩乱麻。”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一月闭眸,幽幽道:“因为我知道,这是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四月蹙眉,“我不明白。”
一月不再回答。
四月不明白,或许对她是最好的方式,有些事情,不明白越好,一旦明白了,便会后悔当初迫切的想要弄明白了……
☆、第十一回 烟花易冷
第十一回烟花易冷
长安
长安的冬天比大漠暖上一些,却是飘着点点雪花。一夜之间,长安城披上了雪白外衣,一眼望去,满城皆白。
霍去病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去了长安有名的牡丹乐坊,却不是单纯的去放纵享受。他听舅舅卫青提起,近来长安城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他怀疑是匈奴的奸细,便叫去病去探探虚实。
昨日有人来报,牡丹乐坊这几日总是出现生面孔,去病便接着放纵享受之名来了牡丹乐坊。
另几个伙伴是长安城丽几个王孙贵族的孩子,平素喜欢来这牡丹乐坊吃喝玩乐,今日也不例外。听得去病要去牡丹乐坊,顿时新奇,便携着去病去了。一进乐坊,几人便让着老鸨找来了乐坊几个能歌善舞的女子,这几个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尽是百般妩媚,一颦一笑便让那几位公子哥失了神。
去病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随便编了个理由离开了乐房。
牡丹乐坊不愧是长安成最具名气且最大的乐坊,这里的女子皆是美貌如花,连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是清秀至极,去病叹口气,这些个王孙公子可真真会享受。
目光不经意瞥见楼下一白衣女子,去病看不清她的详细面容,只觉她与这牡丹乐坊看似格格不入,却又让人觉着她与这乐坊是融为一体的,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
老鸨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点了点头,走上了楼梯。去病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直到那女子驻足在自己的面前。
白衣女子系着面纱,一双眼睛生得着实美丽,清汪汪的似一泉深潭,让人看了不觉深深沦陷在她浅浅的注视下。去病失了神,忘记了去呼吸,只觉着这乐坊似乎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白衣女子抬起葱白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铃儿般的声音想起:“公子,你怎么了?”
去病仓皇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儿。姑娘找在下有是吗?”
白衣女子取下面纱,去病又一次愣了。
此女子正是一月,一月微微一笑,百媚众生,“老鸨说见公子在此发呆,便叫奴家来为公子弹奏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去病失神的点了头。
——
一月的乐房。
一月要去病坐下,为他斟了茶水,说道:“这是奴家家乡特有的茉莉茶,奴家自己作了些,好用来招呼客人。公子你尝尝。”
去病浅酌了一口,这茉莉茶他从未喝过,入口时有些苦,细细品味却是一股淡淡的香甜,咽下后让人不免有喝下一口的意念。
“怎样?”一月问道。
去病有喝了一口,说:“入口微苦,品味香甜,吞下后有了瘾,真是我喝过茶中的极品。”
一月笑了起来,说:“公子若喜欢,奴家可送些给公子。”
“当真?”
“当真。这茶本来就是为客人准备的,公子是奴家的客人,这茶便是公子的。”